這一回跟著康熙出征返來的胤祐胤祺胤禛胤祉,另有太子一向當作眼中釘的大阿哥胤禵都是有了軍功的了,胤禵且不必說,他早就出頭了,而胤禛他們,眼看著這一幫弟弟也有了軍功壓身,他一個當儲君當太子當兄長的,倒是身上冇有半點兒軍功,這讓他的位子如何坐得牢?
帝王的罵能夠是體貼珍惜,帝王的誇也能夠藏著禍本泉源。一句話轉兩三個個兒,再去聽,含義能夠已經大變,由不得人不細心揣摩。
“父皇下了決定便不會再改,妃母還是不要去了,免得父皇一氣再罰得重了。二十五那邊,我去看看,想來不會有事,妃母放心就是。”
“的確味道燻人!”那香火味兒中透著的血腥氣怕是就他一個聞到了吧!
留頭髮的事情已經在太後那邊過了明路,康熙又是一貫孝敬的,也不好為這事逆了太後的意義,倒顯得跟太後過不去似的,而改名字的事情,到底不是真格改,小孩子本身起個字號甚麼的,雖有些分歧禮節,但那也是漢人的禮節,滿人根子裡到底不講究那麼多。
一同祭拜太廟的人很多,皇子天然是在此中的,這是皇家的先人供奉地點,又是腐敗時候,怎能不經心,獨一有些漫不經心的便是胤欣了。
這一次卻有些分歧,康熙出征在外,這祭太廟更有了求祖宗保佑其安然的意義,簡薄了不好,昌大了又有失其意——天子不在,這祭奠之禮豈能比其在時更加昌大?
康熙是個要求嚴的,這也是他不在,如果他見到了,少不得一頓斥罵,覺得這是對先人不敬。
六月初四,太子率大學士阿蘭泰,戶部尚書馬齊,禮部尚書佛倫往諾海河朔處所,不幾日,迎駕回宮。
九阿哥愣了一下,他倒想要辯駁的,但這話卻無可回嘴,即便事理不對,但… …正要說些甚麼,又見那嚴厲的小臉兒猛地做了一個鬼臉,吐著舌頭傾斜著眼睛的模樣雖是一晃而逝,卻足可見奸刁。
有人把太子的話學給了康熙,不是逐字逐句,但是該清楚的都說清楚了,而那暗射的意義足以讓一個帝王心生思疑。
“倒是冇看出來,對二十五,他另有幾分兄長的模樣。”康熙這般說著,彷彿無甚深意地話卻聽得梁九功心絃一顫,這話音,但是透著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