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節度使,人證物證皆俱,還等甚麼?”
“王爺饒命!奴婢隻是受製於人的不幸人!”
張青恍然回神的頃刻,隻聽“咣啷”一聲脆響,他腰側的佩劍已然握在楊雲手中。
麵對楊雲那自帶的殺氣,且殺氣已然如泰山壓頂,蘇魅心慌中為求保命,隻能將此前侍寢時所言反覆道出。
待荒州歸了北莽,屆時的蘇家,就不再是荒州的處所豪紳,而是荒州的土天子!
“啪!”
“王管事,將蘇魅帶過來!”楊雲朝著鵠立於天井一側的王管事冷聲一喝,竟將王管事驚得抖了個激靈。
趁著蘇家高低雞飛狗跳,他以手刀連著砍暈了十幾個吃驚亂竄的賬房老頭,徑直突入賬房內,恰好瞧見著倉猝慌要將設於賬房內的地窖入口給上鎖並諱飾起來的另一個老頭。
“又如何抵擋百萬鐵蹄南下蹄踏!”
曉得蘇家竟北通蠻夷,他更想儘快將這禍害斬除,以免是以等暗樁的存在而禍及全部荒州!
張青當場怒聲反嗆道:
若蘇維康所言為真,百萬石但是龐大財產,以遊牧為生不懂農耕的漠北蠻夷,恐真的會因“喪失”了這龐大財產而傾兵南下……
蘇家的仆奴們因突發的變故而慌不擇路到處亂跑,十餘看似斯文的蓄鬚老頭也異化於此中。
通敵竟被蘇維康說的如此清爽脫俗,竟還將守城之功全攏到了本身身上?
若現在將蘇家滿門抄斬,屆時他的戔戔三萬兵力,又如何抵擋數十萬漠北鐵騎?
縱無不恭之意,但常日裡見慣了楊雲各種荒唐行跡的王管事,或多或少對楊雲有些輕視心態。
越想越對勁之時,廳外俄然傳來龐大的喧鬨聲和呼喊聲。
哼,你蘇家放肆如此,拿你蘇家第一個開刀,還真開對了。
張青哈腰撿起那柄用於暗害楊雲的短匕,咬牙切齒道:
待這些舒坦慣了的豪紳老爺反應過來時,張青已然率部衝破而來,將蘇老爺一行團團圍堵於會客堂內!
“我蘇家一心為荒州謀安寧,到你嘴裡竟成了通敵?荒誕!”
這敏捷的身姿和法度,可不是一個整日醉生夢死的廢料能有的!
不殺,則滋長這等卑劣豪紳的放肆氣勢。
“若來年北莽蠻夷,收不到我蘇家承諾的百萬石糧草,因觸怒而決定傾兵南下,我倒要看看你這一介武夫!”
“膽敢對我蘇家動武!你張青就不怕九族後代都墮入萬劫不複地步!”
“蘇維康,爾膽敢與北莽裡應外合,企圖暗害荒州藩王竊奪王印,假藩王之名撤兵,使荒州淪為無守之城,予北莽南下侵城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