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大師出了名的嗜茶。不但飲茶,也網羅各方好茶。每有高朋到訪,大師必以名茶接待。

寺裡的菜色向來平淡簡樸,即便是有高朋到訪,接待的炊事也不會有太大竄改,頂多也就多添置幾個素菜。這點司濛暮年就已熟知。

後院石桌上煮著清茶,水汽縹緲,蒸騰而上。

探燈激烈的光束從左手邊射出,暈暖的燈光映照著年青女子半邊精美的側顏,光影交叉,說不出的溫婉與溫馨。

此人西裝革履,渾身的氣度,氣質清冷而矜貴。

她等了一會兒也不見那人過來,內心非常雀躍,但願一向不要和那人再見麵。

一年未曾前來,寺中並未見有太大竄改,還是她所熟諳的模樣。

親,我們假裝陌生人不好嗎?非得熟諳一下不成?

“那成四蜜斯,我就先歸去給老爺覆命,你本身重視安然。”袁叔留著板寸頭,前額飽滿,古銅色的臉上笑容可掬。

她堪堪走到正門,便有小和尚倉促迎了出來,“是司蜜斯吧?師父命我來接你。”

“那他本日來?”

到了晚間,寺裡燒香拜佛的香客也少了很多。偌大的古寺也逐步清淨下來。一股股濃烈的熏香異化著平淡的樟木香揉在氛圍裡,揮之不散。

筍乾綿軟酥爛,滑而不膩,口感極好。

天一大師說:“我記得令堂最是喜好山裡的筍,司蜜斯無妨帶點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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