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有些替我爹擔憂,不過他畢竟是老江湖了,想必也不會有甚麼大事。相反,跟他喝過酒,又見到了小時候的玩伴,我表情還真是挺不錯。
我一聽這船伕另有話,就遞上一支菸,“有甚麼可惜的?”
船伕接過煙點上,“之前嘛東西都是靠水運,山上栽的廣柑還能運出去,現在都跑貨車了,山上那些村莊裡頭的人都搬到鎮上去囉,現在,也就是你們這些旅遊的人會到這一截來。”
大飯店的事情絕對不像我爹嘴上說得那麼簡樸,下車後,他彷彿就籌算和二娃立即分開燕京了。
坐在前座的那伴計隨即回過甚一笑,“也是,我跟小爺滿山跑的時候,都還隻要六七歲,明天再見,也都十七年了。”
很快,畢業證順利到手,我跟寢室裡的幾小我把寢室裡能砸爛的東西都砸了以後,就挎上揹包,和老譚一起上了飛往成都雙流機場的飛機。
“我故鄉又不是北大荒,你還怕餓死啊?”
“這麼多汗,你小子是不是腎虛啊?”早晨在錦裡小吃一條街的時候,我就數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