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事,你都說了?”溫墨情毫不客氣坐到床榻上,打了個響指,表示言離憂坐到他身邊。
這四個字勾起言離憂恍惚回想,破鈔多時苦思冥想,在影象的角落裡終究搜刮到與之有關的一段――先前敬懿皇後送給含有水魂草的藥給溫墨疏,害溫墨疏病情減輕,當時高醫官曾經提起有一樣藥草或答應以根治溫墨疏的寒症,就是發展在漠南妖山的鬼蟒株。
挪了挪身子靠得更近一些,言離憂把頭貼到溫墨情肩上,仍有些涼意的手掌落在溫熱掌內心。
“我冇體例陪你同業,無念、碧簫也不成能,以是,我會去請楚辭和你一起去漠南――彆說不成以,冇有這個前提,我不會放你分開。”
溫墨疏還是點頭:“妖山不是傳言,它確切存在,當年邪醫舟不渡歸隱是震驚江湖的大事,多少江湖史籍都有記錄,也冇人會思疑妖山奇藥仙草各處的說法。你一心想要獲得鬼蟒株,如何就不去想想,倘若那妖山誰都能去得,何至於到明天都是個奧秘之地?”
為了這目標,她必須積累充分體力,具有充足果斷的心和非常勇氣才行。
似是早就推測言離憂會提出這題目,溫墨情薄唇輕抿,一絲無可何如的苦笑似有似無:“君子樓不是掌控人存亡的神殿,我也不是無所不能的神仙,有人怕我懼我,亦會有人厭我煩我,就如妖山那些奧秘的隱者普通。你牢記,到了妖山千萬不要提起你與君子樓任何人有乾係,不然不但得不到鬼蟒株,就連本身性命也會斷送。”
一場看起來非常荒唐的商定在天闕殿定下,纏病熟睡中的溫墨疏並不曉得,他最愛的人將在他惡夢未完時踏上艱苦之旅,而生的但願有幾分,就連鬼謀妙算的楚辭也冇法料定。
“那更不能擔擱了。我們這就歸去清算東西,明天一早解纜去漠南――你應當冇有其他事情要做了吧?”言離憂自作主張決定路程後纔想起該問問溫墨情義見,卻也隻是那麼一問罷了,她並不以為溫墨情會棄溫墨疏存亡於不顧。
溫墨情的威脅並冇甚麼力度,不過就算冇有佯裝嚴厲的逼問,言離憂還是會挑選一五一十說出,這將是她完整斷絕與溫墨疏不成熟的愛戀,把平生都拜托給溫墨情這龐大轉折最遠一步。
女人剛強起來是很難壓服的,溫墨情不肯與言離憂爭論,冷靜倒了杯酒飲下,落杯時,一聲怠倦感喟。
這等機遇,溫墨情哪會放過?就算被踢幾腳也好疇昔睡冷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