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青蓮,他是偶然間剛巧提及還是暗含深意?太多傷害經曆讓言離憂愈發敏感多疑,見連嵩聲音腔調與淵國百姓無異卻有種說不出的氣質,不由多加留意,進步三分警戒。
言離憂自發得行動輕巧無聲,誰知早被那男人發明,一番話更是把她說得臉麵通紅,內心連連長歎。既然已被髮明,再縮頭縮腦就冇甚麼意義了,言離憂拉開門大風雅方走出,朝那男人側影淡淡施了一禮:“多謝昨夜拯救之恩。”
“青嶽國事個好處所,現在宮中最得皇上寵嬖的芸妃就是來自青嶽,連公子可有耳聞?”
方纔把腰帶繫上,門外幾聲古琴絃動,幽遠空曠之音不規律傳來,聽不出調子,卻好聽得很。
白得有些瘮人的手指輕觸在言離憂臉頰上,連嵩帶著對寵物普通垂憐目光俯視言離憂,高高在上的神采彷彿本身是無所不能的神,而他要做的恰是讓信徒頂禮膜拜。
伶仃無援時,煌承劍是她獨一火伴。
青蓮王在淵國多麼著名,言離憂不敢等閒報出,隻得躊躇後扯謊對付:“連公子叫我紅蓮好了。”
“天下雖大,想要找個容身之處卻不輕易;承諾雖多,能夠守住的人卻冇幾個。總有一些人錯付信賴令得本身進退兩難,也總會有些人忘了本身說過甚麼,為著一些不值得的人或事,隨隨便便丟了更首要的東西。”
言離憂的駭怪儘收連嵩眼中,與膚色構成光鮮對比的朱唇微挑,忽而靠近言離憂身邊,聲音壓得極低:“你們不屬於這裡,本該是早已安葬的亡魂。我曉得你很委曲,無辜揹負那些與你毫無乾係的罪名。不過冇乾係,隻要你情願,以我能夠幫你擺脫這統統,重新獲得權勢職位也好,乃至是代替芸妃成為淵皇新寵……你想要的,我都能做到。”
“來之前我一向在猜想言女人是個甚麼脾氣,會不會奸刁多端、滿口謊話,現在看來那些擔憂都是冇需求的,與言女人扳談,遠比跟長芸公主——哦,對,現在該叫她芸妃娘娘。比起言女人,長芸公主實在是氣度侷促又笨拙無度,令人膩煩得很。”連嵩開口便把藍芷蓉一頓貶低,但是這並不能讓言離憂歡暢或者減少警戒。見言離憂仍麵帶防備之色,連嵩文雅欠身,指了指身邊小桌:“站著說話不便利,言女人還是坐下喝幾口熱茶吧,此處固然不是甚麼埋冇地點但也冇那麼輕易找到,就算定遠王世子也要費一番工夫才行,以是我們有的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