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你本身歸去吧――馬是我的,彆動。”
“雍飛,你先下去吧,老夫與楚公子有話要談。”君子樓樓主揮揮手,白髮老者與楚辭道了聲彆後躬身退出。
“解釋就不必了,各取所需,理所該當。”楚辭移開茶杯,老者傾倒的茶水大半都潑在桌上。看著老者寬裕神態,楚辭嘲笑:“君子樓名動天下,儘出些能人異士,就連大名鼎鼎的定遠王世子都是君子樓中人。如此王謝大派找我做甚麼?嘴上說著早想交友各種,樓主卻藏在暗處不敢見人,派了個草包冒名頂替,如此待客之道,請恕楚某難以接管,告彆。”
“起來,先烤烤火再睡。”背上俄然被重重一拍,言離憂聞聲敏捷爬起,也不顧後背微微有些疼痛,等候地看著溫墨情拾來一大捧枯樹葉燃起火堆,暖和立即劈麵而來。
這日夜雪初霽,間隔帝都並不算遠的陵城又迎來一多量賞雪吟詩的所謂才子,或是讚冬雪精彩,或是讚那雪中梅花淩寒傲立,吵吵嚷嚷的,就連酒樓頂層雅間也不得安寧。
君子樓樓主哼了一聲,眯起眼看向楚辭:“老夫都親身現身了,楚公子還要做出一副無知少年的模樣嗎?君子樓中有多少人,哪些人善於甚麼,這些楚公子早就摸得一清二楚,恐怕就連老夫的名字楚公子都叫得上來吧?”
生好火堆後,溫墨情從馬背兜囊裡取出匕首彆在腰間,方要冒著風雪出去便被言離憂叫住:“雪這麼大,出去找死嗎?明顯另有乾糧,出去找甚麼獵物??”
宏亮男聲將老者未說完的話彌補完整,隻聽那安閒語氣及渾厚底氣便知,說話的人非同平常。
比起剛纔冒充的老者,麵前之人明顯少了些仙氣,骨骼清臒,身材高長,略顯嚴厲的麵龐並不衰老,看起來不過天命之年,卻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孤冷傲氣。
空蕩蕩的山洞裡火光搖擺,在龐大石壁上投映出兩抹孤傲影子,言離憂的身材漸漸規複暖和,漸起的困頓中,忽而聽耳畔低聲詰責。
梅蘭竹菊、春夏秋冬、風花雪月,這是愛好爛漫風骨的才子們最愛題材,怎地本日被人批駁成附庸風雅了?有幾個氣不過的青年肝火沖沖走到雅間前,揚手撩開青竹門簾,還不等發話,頓時被雅間中坐著的二人震懾住。
好好的話到溫墨情嘴裡就變了味道,看看內裡遮住視野的風雪,言離憂忍氣吞聲不肯與他計算,取出乾糧狠狠一口咬下去:“誰說我不愛吃乾糧?前兩天冇胃口罷了。你就留在洞裡彆出去了,萬一有個甚麼豺狼豺狼闖出去,多少你還能抵擋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