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初寧的話，明瞬一咧嘴：“過獎，過獎。”
“快……快給我弄出來。”安康公主嚇得神采都變了，倉猝忙地喊人。
說歸說，飯還是得吃的。初寧向著明瞬勾勾手指：“走，帶你找吃的去！”
安康公主瞥見初寧，內心就感覺有氣，遠遠地衝著她喝斥：“冇端莊事的人，也彆像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那礙手礙腳。”
“孔嬤嬤，”初寧迎上去，“二舅母讓我打掃這間耳房，你幫我調幾小我來，再幫我打盆水。”
她揮著掃帚就衝了出來，桌子也掀了，架子也推到了，堆放在內裡的東西散落一地，骨碌碌直滾到前廳裡去。那些易碎的，砸得滿地碎片。
一推開耳房的門，一陣灰塵就劈麵撲來，嗆得人直咳嗽。這間耳房，放的滿是些年久不消的舊傢俱安排，安康公主說的好聽，實在是給了她一個底子乾不了的活兒。
孔娘也是安康公主身邊的白叟兒了，如何能不明白公主的意義。她正要找個由頭回絕，初寧俄然大呼起來：“哎呀，有老鼠！快快，打死它！”
安康公主氣得渾身發顫，卻顧不上理睬初寧，推了一把身邊的婢女，喝罵：“蠢東西，都圍著我乾甚麼？還不快去看看前廳裡要緊的東西碰壞了冇有！”
“不可……”安康公主想要製止，可她的聲音淹冇在一片喧鬨混亂裡，底子冇人聞聲。隻聽“刺啦”一聲，安康公主的外套就被扯開了，暴露了內裡色彩素淨的小衣。
“老鼠在這！”初寧抄起掃帚，毫不躊躇地拍疇昔，正拍在安康公主臉上。
“對對……”孔娘扔了掃帚，上前拉扯安康公主的衣服。
初寧轉到府頂用來會客的前廳，安康公主正批示著主子下人細心打掃，前廳正中，立著一人多高的架子，上麵用綢布蓋著一件圓滾滾的東西，隻能看出個大抵的形狀，卻不曉得是甚麼。看模樣，府裡比來是要有一次待客的嘉會了。
她一聲聲“二舅母”，叫的要多親熱有多親熱，安康公主卻欠彷彿疇前那樣隨便責打她了。除了素老夫人這一層乾係以外，初寧去宮裡轉了一圈，明顯帶著非死不成的罪行出來，倒是王後身邊的人親身送返來的，王室的麵子，她不能不給。
孔娘覺出不對，正要製止，初寧的掃帚已經猛一下扇在門上。耳房的門樞早就腐臭了，被她這麼大力一拍，竟然掉了，呼啦啦砸在地上，揚起的灰塵幾近遮住了視野。
初寧飯勺拍在它頭上：“那句話不是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