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中一人看了看天氣,嘀咕道:“明天川兒就要代表我唐家拜入玄龍宗,這宴席是專門替他送行道賀而設,為何現在還不見人影?”
在唐驚濤說出那句話之前,蒙麪人就算之前多麼的氣憤,仍然遊移是否應當動手,正因為唐驚濤的那句話,他終究做出了決定!
蒙麪人信手一揮,行動輕鬆得如同割草,那些保護們完整冇有抵擋的才氣,連告饒的機遇都冇有,轉眼數道血泉升起,十來個無主的頭顱便如滾地西瓜一樣滾落路旁了。
“你是……”唐驚濤的保護首級麵露一絲恍然之色,彷彿已經猜到了來者是誰,怪不得對方一見麵就怒下死手,但是他話未說完,那柄短劍已經刺入了他的胸口。
蒙麪人毫不粉飾的聲音讓唐驚濤雙目大睜,顧不得胸口的劇痛,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吼怒道:“唐利川!王八蛋,我謾罵你,我謾罵你百口不得……”
唐家的保護驚叫著掉頭就跑,但是蒙麪人並不想給他們逃脫的機遇,雙腿一夾馬腹,胯下棕色駿馬嘶叫著飛奔起來。
“誰!呃……”緊接著,保護唐驚濤的近身侍衛厲聲的嗬叱聲響起了一瞬,然後又戛但是止。
唐驚濤驀地驚覺起來,凝神防備的側耳聆聽車外的動靜,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莫非是唐雲逸追殺而來?這麼快?”
傍晚的唐家一片熱烈氣象,大花圃裡擺滿了豐厚的酒菜,三名長老已經落座,不竭的朝唐雲逸慶祝起來。
躁動的聲音持續了不到半晌又重新歸於了安靜,車裡的唐驚濤手腳冰冷,神情儘力的保持著平靜,但是他的雙手已經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父親、長老,無需鎮靜!孩兒隻是替我唐家清理了流派罷了!”唐利川脫掉蒙麵者的假裝大步走到宴席前,拱手大聲說道。
“敵襲!重視鑒戒!”連死三人後,其他侍衛頓時驚怒交集的吼怒起來,那些侍衛各自將兵器抽了出來,圍成一圈將馬車庇護在中間,眼睛緊緊的盯著羽箭射來的方向,那邊隻要一人一騎,遠遠的停在他們的車隊火線。
話語未落,蒙麪人奮力抽刀,唐驚濤胸前的傷口頓時血流如注,傷口的劇痛讓他再也冇法說出半個字,滿腹的憤怒和不甘也跟著他垂垂消逝的認識遠去了。
隔著一道馬車樊籬,唐驚濤雙拳緊握,深深的吸了口氣,壓抑著驚駭的情感,故作沉穩的低聲道:“車外的朋友,如果唐雲逸讓你來滅口,我能夠出雙倍的代價買命!隻要你放我一條活路,唐家的一半財產我能夠拱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