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魚,你瘋了麼!?”劍盟諸人齊聲厲喝,就差指著孔魚的鼻子叫罵了。
隻是孔魚說的不清不楚,即使有人思疑,但李落殺了左浩棠是不爭的究竟,這一絲思疑比起大夫人滿腔肝火彷彿不值一提,一時之間也冇有人想要攔下怒不成遏的大夫人,畢竟死的是傾瀉了大夫人統統心血的獨生愛子,這類深仇大恨放在誰身上也不會善了。
“哈哈,本來殺你這麼輕易,嘖嘖,當初何必費那麼多周折,還跟著你跑了近千裡,嘿,當真是自討苦吃。”
李落嗯了一聲,明白孔魚這一聲慚愧報歉的企圖,不過乎是在大夫人和劍盟諸人麵前坦白了左浩棠的為人,這件事鼓吹出去的結果孔魚曉得的一清二楚,而孔魚卻不能為李落辯白甚麼,隻能說一句無關痛癢的抱愧。
李落想了想,淡淡一笑道:“也好,如果是我他殺的話,今後或許會好些。”
這也和劍盟本身有關,劍盟為軍中將領所創,並不是普通的師徒傳承或者血脈傳承。當年創建劍盟的大甘將領為保劍盟長盛不衰,成心吸納天下誌同道合之輩,以是想入劍盟的武林中人,先問品性,再是才學膽識。數十載疇昔了,當年立的端方多多極少都有了竄改,但這些立派根底卻冇有如何變,劍盟中就算是盟主也不是一言獨大,聚義堂中聚的是天下豪傑之意,而不是當家盟主的一言堂。
大夫人和身邊幾個劍盟主事神采都有些丟臉,此處固然不是劍盟重地,但也不是甚麼人想來就能來的。雖說來人離世人地點的陵墓稍稍遠些,不過場中有很多劍盟妙手,平常軍人更稀有百之眾,但誰也冇有發明這名男人是甚麼時候潛入這座山穀,又是甚麼時候攀上了這株榕樹的。
大夫人神采一沉,揚手止住群情激奮的劍盟世人,寒聲問道:“為甚麼?”
孔魚神采一苦,將頭低了下去,艱钜說道:“部屬不能說。”
李落這句話讓在場諸人一頭霧水,不解其意,不過如果曉得了李落的身份,想必纔會明白李落的話中之意。如果李落他殺,就算今後被大甘朝廷曉得,或許有那麼萬分之一的機遇,不會讓劍盟中天災及九族,但如果是被劍盟中人所殺,不說大甘官府,恐怕牧天狼就會踏平細姨山。
孔魚俄然向李落長揖及地重重一禮,淒苦一笑,滿含慚愧的說道:“公子,對不住你了。”
李落明白了甚麼,有些驚奇的看著孔魚,有些不測,不過彷彿也在道理當中,到了這個時候,孔魚終究拾起了喪失已久的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