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傑居中,李落偏左而坐,三將向著李落,低頭不語,帳中頗見沉悶。李落領軍不久,但位高權重,且有懷王先例,眾將心中都有幾分忐忑,不知李落會如何懲罰帳下幾將。
李落起家,走到呼察靖和赫連城弦身邊,凝神望著兩人,不露聲色的問道:“羌行之出兵之時,你二報酬何冇有發覺此中有詐?”
赫連城弦與呼察靖對望一眼,呼察靖上前一步,沉聲回道:“大將軍,是末將失策,羌行之引疑兵出城,末將誤判西戎左軍殘部想逃到漠山以北,倉促率軍反擊。羌行之假裝不敵,退向漠山,末將起兵追逐,被西戎伏兵從雄師兩側夾攻,越騎營死傷慘痛,若不是赫連將軍和袁將軍及時來援,越騎謀恐怕要元氣大傷,此戰實屬末將一人之過,請大將軍懲罰。”
中軍大帳。
李落率部與赫連城弦、呼察靖和袁駿彙合,包抄漠下城。劉策領射聲屯騎和虎賁三營,恪守駝城,丁斬戍守旗涼,周臨寒陳兵貫南,時危駐軍新野,雲無雁雄踞漠山,將羌行之父子隔斷,幾十萬雄師團團圍住漠下城。
羌行之設謀,出兵漠山以北雲無雁部,欲與羌清竹兵合一處,赫連城弦與呼察靖不查,入彀被伏,毀傷頗重,幸得袁駿陳兵一側,倉猝出兵,羌行之兵力不敷,被大甘全軍猛攻,無法之下,隻能退回漠下城,錯失良機。
現在大甘軍勢遠勝西戎,李落調兵遣將再無掣肘,分兵數路,將羌行之逐往狄州東北一帶。
李落傳令佈陣,狄傑一一看在眼裡,心機周到,少有遺漏,謀算思慮頗多可取之處,暗自放下心來。
軍中將令疾急傳往出戰將領軍中,牧天狼軍中除步虎帳和中壘營恪守露水大營外,餘部次日在劉策帶領下向駝城緊逼,收攏大甘戰線,李落和狄傑沈向東隨後向漠下城進軍,大甘合圍之勢漸成。
牟釗倉惶逃回臨夏城,時危在城外五十裡設下埋伏,西戎死傷慘痛,三萬雄師出戰,逃回臨夏城的尚不敷萬餘。回蒙強攻臨夏,若不是時危冇有過量禁止,臨夏城幾乎被回蒙所奪。
蒲月初十。
袁駿大喝了一聲領命,辭職通傳李落軍令。李落又命劉策傳令丁斬、遲立和呼察冬蟬三人,同忠武將軍時危一起撤兵,返回牧天狼大營。
西戎左軍殘部與赫連城弦和呼察靖的雄師在漠下城以南的旗涼城相遇,廝殺數個時候,袁駿率兩萬西征雄師精騎從東南側掩殺而至,羌行之寡不敵眾,棄旗涼城,雄師退回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