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營聽令,鴟吻率先而動,其他八營各司其職,八門遊走,隻是變陣之時稍顯陌生,快慢不一,陣法微顯狼藉,敵眾雖不知就裡,卻也尋著馬腳處殺了出去。
除了入穀山口頗顯峻峭崎嶇外,豐禾穀要地雖說難及山外平坦之地,行軍卻再無滯礙,不算甚麼兵家善地。
流寇領將見罷,臉頰微微抽搐,心中一陣肉疼,陣中弓箭手雖有步兵馬隊庇護,但也是死傷慘痛,如此下去,隻怕還未曾奪下財物,滿營箭手就要喪失殆儘了。
數番滋擾,流寇眾將怒形於色,恰好又莫可何如。
樊飛鴻眼中精芒一閃,大笑道:“本來諸位早已曉得鄙人,鄙人行走江湖向來形單影隻,不如你們有兄弟存亡訂交,不得不謹慎些。”
中軍騎九營將士隨聲長嘯一聲,守勢一振,將攻陣的敵兵擋在陣外,穩住九宮步地。
“哦,樊少俠不是也有人互助麼?”
如果弓手轉入陣後,便即上前邀戰,反對流寇行軍,數次不等流寇眾將展開步地便埋冇密林當中,隻留下賤寇將士徒費時候佈陣應敵。
領將暴怒,狂喝道:“放箭,給老子射死這些毛賊。”
倘如果遠眺此穀,彷彿還存有種田的端方陳跡,也很多年之前此處還是有火食的,隻是不知何故都不見了蹤跡,便是殘磚片瓦都未曾留下。
李落也不戀戰,飄身躍回大石上,凝神傳令。
“是,是。”領將親兵捂著臉,陰寒高呼道,“放箭,放箭。”
豐禾穀成三岔之勢,要地稍是平坦,寬裡許,長約莫近十裡之遙。
沈向東心中一沉,中軍騎餘下九營將士一言不發,悶聲趕路,恨不得插翅而飛。
穀中野草瘋長,竟有半人之高,非常壯觀。
自與眾將不歡而散,樊飛鴻一起相隨,但是並未脫手掠取,行跡雖已被冷冰諸人看破,樊飛鴻卻不甚在乎,還是不即不離的跟在眾將四周,似是踏馬觀花普通。
李落一聲清嘯,鳴鴻再顯,將入陣的流寇敵兵迫出了陣外。
流寇領將暴跳如雷,寒心讓弓手在前,眾將隨後,抓緊追逐攜寶入穀的人馬。
說罷掃了沈向東諸人一眼,朗聲笑道,“今後行走江湖若要不時提心吊膽,那就過分無趣了。”
騰蛇、獬豸雖也是武勇不在鴟吻之下,不過氣勢上稍稍遜了半籌,一時吃緊,便有將士負傷。
沈向東掃了菩提楓木一眼,恰是本日山道上從中作梗的驚鴻劍樊飛鴻。
沈向東淡然一笑,平聲說道:“明天的事即使少俠冇有脫手,你我卻也結下仇怨,今後我等必會催討,樊少俠謹慎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