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炎平亂幸運得勝,雄師順勢南下,可惜晚了一步,流寇還是從觀潮渡乘舟入海,不知所蹤。”
李落咦了一聲,冷冰已悄悄退出帳外。
流寇歸海,李落縱有精兵強將,也冇法踏海追擊,眾將隻得安營紮寨,再做籌算。
可惜有彆的原因,遲遲未能解纜,一向到了前幾日才準予末將出兵,怎料竟然還是這個結局,不能給王爺分憂,實在是末將癡頑。”
待冷冰分開中軍大帳,李落眉頭一皺,眼中憂色模糊可見,顧家毫不會派一個不會審時度勢之人在這個時候還留在初陽州。
愛惜朝言辭確實,彷彿本意就是如此,隻是時候偶合的天衣無縫,反倒讓牧天狼幾將生疑。
冷冰冷冷的看了李落一眼,寒聲說道:“本來你心中早就起疑了,哼。”說罷便欲拜彆,突地頓了一頓,接道,“愛惜朝彷彿對裴伴姝非常留意。”
李落淡淡一笑,不見喜怒,隻說道一起辛苦,並冇有異色。
現在李落也是難堪的很,彷彿是從卓城之爭中抽身事外,實則又是宮中權貴爭權奪勢膠著的另一其中間。
東炎大勝,初陽流寇聞風而逃,原覺得要數萬將士纔可成事,冇想到隻要這些兵馬,難怪李落縱兵東炎州冇有傳出半點行跡風聲。
本日末將向王爺請罪,並非是為請王爺饒我一命,而是請王爺明察秋毫,初陽一州上至知州,下至知縣,能率眾抵當流寇者十成當中不敷一二。
裴代扶與愛惜朝同處初陽,見過幾麵,酬酢幾句。
初陽門諸人見到愛惜朝,微微吃了一驚,赫連城弦詰問之下,本來這愛惜朝在初陽州軍中確有幾分威名,並不是不學無術之輩,雖有些傲氣,但還未曾傳聞有甚麼惡跡。
“末將聽聞朝中成心命王爺揮軍東征平亂,也曾派人留意刺探,隻是一向冇有王爺的行跡。
素和族中雖財帛薄弱,但朝堂當中卻冇有甚麼憑藉,再要運營起來還需些光陰,眼下雲妃所能仰仗的除了萬隆帝以外,就隻要李落了。
酉不時分,時危率牧天狼餘部趕了上來,愛惜朝看到此番東征之將竟然隻要寥寥近萬之眾,半晌也冇有掩去眼中的惶恐之情。
前些日子東炎州異狀,流寇北上铩羽而歸,末將猜想或許是王爺和麾下牧天狼已到了東炎州,這才向統領崔將軍請命征討初陽州。
雲妃當日明言要藉助李落申明自保,李落不置可否,豈料現如此後宮當中已成了皇後與雲貴妃相爭,頤皇後權勢滔天,雲貴妃深受萬隆帝恩寵,各有千秋,相持難下,另有瑜賢妃藉助陸家強勢,也不弱了二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