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戔戔海上流寇,竟也要大將軍親率將士出征,可真是有些殺雞用牛刀了。”
雲無雁看了沈向東一眼,總覺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沈向東微微一笑道:“老夫擔憂的也是讓兩州敵寇逃回海上,東府海軍如何,你我不必多問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倘若犯邊流寇聞風逃竄,比及今後我軍撤離東府以後再捲土重來,百姓蒙難定然比現在更重。”
“率步兵三千,一起解纜。”
李落悄悄搖了點頭,道:“不但隻是如此,牧天狼除了用兵東府以外,朝中另有一旨,諸軍將士擇日便要解纜,此事之急,還在安定東府戰亂之上。”
“末將願與大將軍齊進退。”帳中諸將齊聲應道。
雲無雁幾人皆是一震,齊齊望著李落。李落歉然回道:“這件事我也是昨日晚間才獲得朝廷聖旨,聖上命牧天狼調遣兵將,鎮守卓城東西南三處。”
李落悄悄一歎道:“也不儘然如此,稍有不慎,損我牧天狼軍威事小,將士和百姓蒙難事大,再者朝中有旨,我也須接令行事。”
“我與沈先生一道,儘起中軍騎從中策應,此次去東府必然要在兩州州境以內重創賊寇,倘若讓他們逃回外洋,再想大勝怕是難了。”
“大將軍言重了,牧天狼安定西府戰亂,重整軍威,與我等已是功成之事,但與大將軍,大甘絕非隻是西府一隅,倘如果為了巡檢天下,末將縱惹得旁人非議也是心甘甘心。”雲無雁朗聲回道。
眾將倒吸了一口冷氣,相顧駭然,此旨頗是耐人尋味,怕和朝黨之爭不無關聯。沈向東和雲無雁兩民氣中一動,雖猜不透聖上這一道傳旨是甚麼意義,隻是與朝中巡檢一事脫不了乾係。
雲無雁考慮半晌,沉聲說道:“如果是末將,非論是否要屯兵卓城以外,末將會先擬奏摺一章,請聖上收回成命。卓城內有禁軍都衛,外有都騎都護,官山營也不遠,不若先推讓一番,再看朝中如何說。”
沈向東聽及李落調兵遣將,悄悄點了點頭,袁駿不在,付秀書的三千射聲營天然是此戰之重。
“末將在。”
“大將軍,此事非同小可。”雲無雁凝聲說道。
李落掃了諸將一眼,和聲說道:“此去卓州,險惡處與西域相較有過之而無不及,軍中調派全軍,以馬隊為主,袁駿,呼察冬蟬,鄺立轍為三師領將,各帶領兩萬將士,袁將軍鎮守卓城以南,呼察郡主立營卓城之東,鄺將軍鎮守卓城以西,郡主此去卓州,牢記帶星宿劍同去,此劍為聖上親賜,見劍如見聖上,如有緊急時,可憑此劍代天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