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親王眉頭舒展,一字一句的說道:“非常不妙。”
不過比來有商旅傳回動靜,蒙厥當中出了一個才調橫溢的王子,聲望日重,亂局垂垂穩了下來,蒙厥國君已立了此子為蒙厥赫主,相稱於我大甘的監國太子,收攏了很多部族。
李落蕭瑟一笑,緩緩點了點頭。
大甘之敵,一南一北,今後尚不知會如何。”
李落一怔,望著淳親王。
為父運營北府多年,從不敢涓滴掉以輕心,唯有借先祖餘蔭,分化為策,力抗為次,竭力支撐,蒙厥兵力之強,有朝一日當你親臨之時纔會真正體味其中三味。
樓兒所率牧天狼曆經數年交戰,破了西戎,結拜火,拒回蒙,但隻看蒙厥所製的漠上城未曾增兵一人,便知他們實不把牧天狼放在心上。
淳親王憂色稍解,點了點頭道:“樓兒言之有理,隻論結陣守城,定北軍確也故意與他蒙厥一較是非。”
不過見淳親王如此意氣,李落也不便多言,唯有黯然應是。
點頭苦笑道:“宋家不臣之心日久,可歎朝中高低多是為他宋家說辭,就連當年府中之亂,結束也不過是對付了事,宋家虎視眈眈,缺的隻是一個機會。”
如此說來,蒙厥實不怕大甘縱兵出境,漠上城如此也不過是李落顧及淳親王的顏麵罷了。
蒙厥幅員廣寬,國力強大,大甘縱是再強,幾十萬雄師入得蒙厥,怕是石入深潭,多者也不過是蕩起幾絲波紋罷了。
西戎羯羅入朝為質,你西府牧天狼一支已是大甘勁旅,申明之盛,尚在為父的定北軍之上,我淳親王府父子兩人,領大甘最精銳兩師,哎,禍福難料啊。”
李落微微一愣,淳親王還從未有過與李落這般平聲相詢之時。
淳親王眼中一寒,凝聲說道:“好,樓兒能做此想,為父放心很多,萬不成為了麵前小勝懶惰。
淳親王異色一閃,嗯了一聲,緩緩說道:“不錯,蒙厥當不會比及你我父子在北府成犄角之勢。
宋家占有天南,美其名曰鎮守南疆外族,不過這些年疇昔,南疆怕是早成了宋崖餘的後院。
如果老國君病逝,此子繼位,恐怕要不了多久,不是我們出兵蒙厥,他們便先要舉兵了。”說罷,淳親王眼中閃過憂色,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淳親王並未發覺李落異狀,接道:“實在除了內亂,大甘內憂亦是不成不防,樓兒,你明白麼?”
南府七州,宋家權勢地點不過戔戔數州,天南之地除非是餘州,宋家想要隻手遮天,還得問過為父麾下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