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光陰,在連雲寨裡,已待了半月不足了。
葉詩瑤大怒,胸口急顫,狠聲說道:“好一個大甘之民,我也是大甘之民,官府欺辱我們的時候,何曾見過有人替我們鳴冤?天不助我,官府肆意逼迫,莫非還要我們坐著等死不成?”
葉詩瑤連連點頭,嬌聲說道:“恰是,外人總笑話我們是烏合之眾,單打獨鬥,我們向來都不懼甚麼狗屁官府,隻是他們向來是依多為勝,我們吃了很多虧,折損了很多弟兄,如果我們也會兵法,我看下次誰勝誰敗,誰還敢再笑話我們。”
李落暗歎一聲,葉詩瑤也不知從那邊得來這一卷兵法,雖是軍旅當中最是淺近的行軍佈陣之法。
大甘對兵法把守極嚴,平凡人家很難見到,也難怪葉詩瑤如此謹慎,如果私藏兵法,依大甘律法,是要論罪的。
葉詩瑤搖點頭道:“寨子裡是有些深悉武功的,不過單打獨鬥還行,說到佈陣對敵那可就不成了,之前也試過,虎頭蛇尾,還不如各自對敵來的實在。”
李落歎了一口氣道:“寨主拿來的是兵法,寫的是殺伐之術,與我授予寨中季子的分歧,盜窟當中另有高人,寨主何必問我。”
李落倦怠的感喟一聲,沉聲說道:“天若不公,你們自該與天爭命,無可厚非,隻是我自當我的大甘之民,守我的大甘律法,旁人如何看,我也無話可說,寨主若想我傳授兵法,還不如一刀殺了我來的痛快。”
李落微頓,清清冷冷,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肯。”
餘下半日,李落心頭老是有些恍忽,竟有些辨不清是真是假,是幻是實。
“如何,李公子懂這書中記錄的兵法麼?”
李落落寞一笑,也不肯諱飾,直言道:“不錯,兵法我也曾讀過一些。”
李落謝過,冇有言語,也冇有再去河邊,隻是一小我悄悄的坐在房中。
說罷回身出屋,許是兩人辯論聲大了些,葉筱熙在門外張望,見到葉詩瑤出來,倉猝問道:“姐姐,如何了,你要去那裡?”(未完待續。)
年事愈長,所求之物不免染上世俗氣味,何曾還記得幼年時得一個糖人時的欣喜。
“你……”葉詩瑤氣急,驀地站起家來,指著李落大聲喝道:“你還是以為我們就是賊寇?”
入寨半月,李落從未有今時本日這般倦怠神采,葉筱熙覺得是李落連日辛苦,有些吃不消了,倉猝替李落泡了一壺清茶,端入李落房中。
葉詩瑤哦了一聲,似是漫不經心的說道:“能從腳步聲中辯白出分歧來,若不是和李公子瞭解,我還覺得公子也是個內家妙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