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看清李落背上傷口,雲妃悄悄心驚,四道深及數寸的血痕齊齊布在李落背心擺佈,幸虧李落內力高深,傷口已是止血。
李落溫顏勸道:“娘娘,敵手不明,今後還請娘娘多加謹慎,此行若我尚在,自當儘力相護娘娘全麵。”
李落悄悄說道:“撕下來就好。”
雲妃肝火填胸道:“和九殿下有甚麼乾係,若不是九殿下,我早被他們抓到不知那裡了,魔門又如何,莫非這天下就該是這些道貌岸然之輩說了算麼?”
“你不消替他們說好話,若不是他們,我們會有這般狼狽?”
李落點了點頭,雲妃抓住李落背上布衣,緩緩施力撕了開來,剛及半數,李落背上傷口又再裂開,鮮血沿著背脊流了下來。
李落淡淡一笑,雲妃聰明過人,恐怕早有定論,本日行刺的一眾刺客脫手精準,進退自如,絕非平常江湖門派,倘若曉得李落相隨,仍脫手搏殺,來路雖不敢斷言,也是不遠了。
雲妃定了定神,勉強將幾處和傷口纏繞在一起的布衣撕了下來,一邊輕撕布衣,一邊不時打量著李落神采。
孰是孰非,我向來都分不逼真,守得一處便是一處了,向來也未曾想著憑一己之力安寧天下,最多不過是能做一事便是一事,聖上待我嫡親,待娘娘嫡親,縱是身故,李落也不肯讓家人悲傷斷腸。”
李落長歎一聲,赧然答覆:“或許吧。”
李落氣味安穩悠長,似是不見多少痛苦,雲妃這才稍稍放心了些。(未完待續。)
很久,又再緩緩坐了下來,轉過甚不睬李落,過了半晌,見李落還是悄悄的坐在一旁,雲妃秀目一揚,喝道:“把衣服脫下來。”
“娘娘所言甚是,不過依我看這些預謀埋伏的刺客纔是更加險惡。
雲妃鳳目精芒一閃,寒聲說道:“如果如九殿下所說,這些刺客莫非是一起跟在我們身後?”
聽到身後雲妃呼吸之聲漸重,李落淡然一笑道:“娘娘,無妨事的,疆場廝殺,受些重傷在所不免。”
李落悄悄一笑,自責說道:“娘娘莫要起火,此番累娘娘刻苦,是李落相護不當,歸去卓城,李落定當在聖上麵前負荊請罪。”
李落黯然神傷,悄悄低下頭,略帶些倦意說道:“娘娘說的是,我空有聰明之名,說到底倒是蠢,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也是我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雲妃驀地站起家來,將手中枯枝擲在地上,胸口短促起伏,倒是極其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