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風大,上原渡不缺過江大船,隻是昆江寬逾百裡,雖說不至於有翻船的傷害,但風向不對,稍稍偏出些,到了對岸少說也要多趕百裡的路,還不如到了天亮以後辨明風向再乘舟渡江。
這一次出鏢,長安鏢局派出了總堂四大鏢頭之一的瞬息千裡毛空,率鏢頭五人,鏢師十三,趟子手三十二人押鏢,隨行世人中除了長安鏢局諸人外,另有半分樓麒麟堂堂主周放和白虎堂堂主馮震鳴,能夠說是妙手雲集。
王姓男人的眼界但是高過衛翼很多,行走江湖已稀有十年了,天然曉得這內裡的深淺。
王姓男人藉機敲打一二道:“小翼,接甚麼鏢,能不能接,自有堂中幾位考慮,隻要鏢接下了,我們就必然要安然送到,死鏢活鏢都是一樣,不該揣摩的事就不要亂猜,免得浪操心神。”
一個年青男人,背上揹著一把長劍,俊眉朗目,打了聲哈欠,向一旁頓時的短鬚中年男人輕聲說道:“王大哥,你說我們此次保的是死鏢還是活鏢?”說完掃了一眼隊尾處的馬車。
鏢局中人雖是凝神防備,倒也冇甚麼懼色,長安鏢局的名聲是一場場廝殺中積累而成的,現在一行中這些人就算是龍潭虎穴也敢一闖了,犯不著疑神疑鬼,亂了自家方寸。
毛空下了馬車,和周放馮震鳴商討了幾句,周放兩人也同意明日再渡江,不過此行另有事主,鏢局中人麵上也要知會東主一聲。
除了我們幾個,另有二公子隨行,嘖嘖,看起來前麵車上的店主來頭不小啊。”
隻是年青氣盛,偏生又有些本領,天然就有些目中無人,不過也不算討人厭,除了恃才傲物外倒也冇甚麼壞弊端,如果再能沉穩些,那這二十七鏢頭中當也屬得上位列前茅的人物。
馬車外有六名侍從,固然不曉得這個文弱少年會不會武功,但這六名騎士都有一身不弱的藝業,較之鏢局裡的妙手也不遑多讓。
如此凝重莊嚴的神采比起當年王姓男人同業時要勝出很多,天然衛翼所說此行之人來頭不小當非虛言,如果不是如許,也就不必轟動半分樓兩位堂主同業了。
鏢行一行不疾不徐,張弛有度,不知就裡的人一眼望去隻當是平常押鏢,冇甚麼非常。
年青男人不置可否,滿不在乎的應了一聲,瞧著眼中神采隻怕是在悄悄諷刺王姓男人陳腐了。
顯而易見此次出鏢非同小可,端了稱得上是這些年長安鏢局所接重中之重的大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