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看了看天氣,已近正中午分,如果棋癲還是如此鐵麵無情,今次三百餘眾能過的了這一關的十個裡一定能有一人。既然已經有人闖過了這一關,李落也不肯再破鈔光陰,如果每一關都要花上一天工夫,長安鏢局和天狼騎眾將該是等不起了。
周放眼中異色一閃即逝,暗讚一聲了得,冇想到李落竟然也要效仿棋癲方纔用心數用之法。棋癲身前擺佈兩側是殘局棋局,中間這一張是空無一子的棋盤,三張棋盤的排布並不是直線,而是扇形,如許棋癲以一敵三的時候不消擺佈挪動,側身足以落子。但如果李落要顧及周放這一局,天然不能繞過中間的棋盤而去挑選右邊棋局,如此一來相隔甚遠,還要避開身處正中的棋癲,的確是難上加難。為保擺佈兼顧,唯有中間這張棋盤了。
周放環目一掃,現在恰無人上前,隨即朗聲說道:“半分樓周放、諸葛捭闔,領教棋癲前輩絕藝。”
場中一靜,世人私語幾句以後儘都屏息靜氣,凝神望著周放和李落兩人。
李落也不再多虛套,點頭一禮,率先落下一子,等棋癲應招以後周放才落下一子,一前一後,很故意計。
對弈從殘局到現在,棋癲陣容上已經差了周放兩人很多,再加上圍觀諸人幸災樂禍,免不了添油加醋的冷嘲熱諷,就算是心如止水的棋癲也多少有點心煩氣亂,幾近不為外人所查的垂垂加快了落子的速率。
周放一愣,驚咦問道:“諸葛公子,你是要?”
“嗯。”
“不敢,不過我雖不甚曉得棋癲此人,但他既然是棋先生的同門師弟,一身武功想必也是江湖中的一流妙手,隻怕傳音入密不好瞞過他的耳朵。”
李落落子如風,籌算以速率求勝,實則也是冇有體例的體例。
周放與李落相視一眼,周放沉聲說道:“前輩棋藝精絕,長輩難及萬一,大膽以二敵一,請前輩不吝見教。”
周放徑直走到左邊棋局前坐了下來,李落隨後一步,在眾目睽睽之下坐到了正中棋盤之前。
棋癲當然表情安定,隻是長此以往這內心也不是滋味,被兩個小輩如此相逼,就算最後贏了,隻怕彆人也不會這麼看。
李落念及鏢行諸人,低聲向周放說道:“周兄,你我試一試吧,可否過得去就看棋癲前輩願不肯讓開這條路了。”
李落訝然,冇想到此老的表情如此安定,這一招倒是無功而返,李落也不急惱,落子還是很快,神情淡然如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