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出關的商旅越來越少，都留在澗北城一帶，等著朝廷使團過來的時候再跟疇昔，好過如許死裡求生。”
樂少東也不在乎，笑道：“少俠言之有理，或許真如少俠所說，這隻不過是狂鷹的心機手腕，但此人的的確確有些花樣，在漠北一帶，他的名頭可不比我們朝廷幾位將軍的名頭差，說不定有些處所還要勝出一籌。”
這些商旅差未幾都盼著能遇見狂鷹，雖說此人也是鬍匪，但很少會做出趕儘撲滅的事，取了財物以後偶然候還會送這些商旅一程，和我們的謀生有些像，並且財物也不是全數一掃而空，起碼也會給行商留下半數財帛，古怪的很。”
李落在澗北城留了三日，四周走了走看了看，城中氣象萬千，行人很多，頗顯繁華。
李落悄悄一歎，大甘與蒙厥互市，統統隻是因為骨雅使者的一番話，到底會不會還藏著甚麼隱蔽，眼下誰也難以預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進了一馬川，許是四周過分蕭瑟，李落戔戔幾人分外顯得人多勢眾。
一起上瞥見的村莊房屋竟然空了半數，而還留在這裡的，大多都是年老不堪的老者，或許是走不動了，或許是眷戀這片餬口過的地盤，冇有拜彆。
“這些鬍匪實在可愛。”
澗北城再往北三百裡以後，是掖涼州最北端的府城惠豐府。
朝廷聖旨中寫的明顯白白，是要李落先看一看開互市阜一事蒙厥一方有冇有甚麼蹊蹺。
官道尚還整齊，該是定北軍每年都有補葺，隻不過官道外的地步就荒涼了很多，很多良田現在已被荒草覆蓋，躲在厚重的積雪下苟延殘喘。
惠豐府是大甘定北軍鎮守掖涼州的第一道關隘，關名立馬。
分開澗北城後，北上的路途就越來越難走了，火食垂垂希少下來，很多本來在這裡繁衍生息的百姓耐不住烽火殘虐，死去的葬在這裡，活下來的很多人背井離鄉，去到澗北城以南偷生度日。
“你說的是狂鷹吧，冇想到公子爺也傳聞過狂鷹的名號。
“誰說不是呢。”樂少東也歎了口氣，道，“就看此次互市以後會不會有所竄改。”
哎，鞭長莫及，去的人多了，連鬍匪的影子都找不到，人少又是羊入虎口，實在讓幾位將軍頭疼。
比年烽火，的確讓這裡的百姓嚇破了膽，能躲的都遠遠躲了起來，再加上李承燁當年推行的堅壁清野之策，讓這裡的百姓流浪失所，徒呼何如。
傳聞當年大甘與蒙厥反目時，兩都城嚴令各國商旅不成與敵國互市，違令當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