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門上被他伸手彈了一下,溫和的目光的中,我的整顆心完整鬆弛。
莫滌蘊狠狠地等著他,那眼神恨不得是撕碎了他。
“你跟著來做甚麼?”
我這話庇護道理,可他卻喟歎一聲,擁我入懷:“覆雪,聰明如你,朕覺得你是能與朕交心的人。”
交心?和一個君王交心?
我順承得讓他一下下的撫摩我的發頂:“皇上是君,覆雪是臣,君臣有彆,本該謹慎服侍。再者皇上有恩於覆雪,二姐為覆雪頂罪,雖是假死出宮,但毒殺皇後之名斷可讓我們景家滿門抄斬,那段光陰,覆雪住在冷宮不聞外事,但也能猜想到皇上在朝堂之上麵對的壓力。爹爹雖是文派之首,但他畢竟是臣,景家存亡實在皇上一念之間。可皇上卻封覆雪為貴妃,覆雪曾期望,這是不是因為皇上更多的是捨不得我?”即使捨不得我的啟事有很多種,比如承諾了我二姐甚麼,活著我還要做到他想的‘從零開端’。
冷聲不悅:“不在虎帳裡待著,上這哭孝,也不看看風雪已近。”
二人回到主帥的虎帳中,莫滌蘊退下顧傾源的大氅與身上的盔甲,又是端來熱水。
與其說是眷顧,我更想說是眷戀,在這個人間,二姐對我的好讓我難以忽視,以是他對二姐的情我也難以不去介懷,我冇有貳氣度開闊,我隻是一個無私侷促的女人。以是我一二再再而三的思疑在他眼裡我到底是不是二姐的替人,是以每次向他表白心跡,我都是謹慎翼翼的摸索,‘眷顧’與‘眷戀’雖是一字之差,可我多麼但願獲得他最實在的迴應。
如此氣度,不愧是莫笙的女兒,莫滌蘊雖是飛揚放肆,卻也是感念親情。
“無妨,你是副將,你有這個權力。”
陸洲城在群山之間,到了夜裡更是濕冷,莫滌蘊穿戴冰冷的戰甲跪在雪地裡,天上冇有半點星鬥,她手裡舉著火把,嘴中念念:“爹爹,女兒不孝,冇能在你靈前燒上半柱香,幸得現在是你最為歡樂的疆場,女兒在這裡給你叩首了,你若泉下有知,定要保佑莫家安安穩穩,女兒定當代替您守住莫家。不做嬌柔女眷要做疆場上的雄鷹。保家衛國。”
眼看著步隊還是很長,莫滌蘊將手中的舀勺扔到侍從手裡,一把抓住顧傾源的手腕道:“你剛返來,還是回營好好歇息吧。”
他的神采在半晌的嚴峻以後,露初雍容的一笑,伸手撫於我的發間:“覆雪,在朕跟前無需這般謹慎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