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就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蕭允懿。
一聲令下,圍在飽飽身邊的寺人保護全都動了起來。
“是!”
他有點跟不上這小孩兒說話的節拍了。
飽飽懵懵地低下頭,看向本身濕漉漉的小手,神采有點呆。
還是蕭允懿身邊的老寺民氣善,趕緊道:“十七公主春秋尚小,落了水又受了驚,說了兩句夢話,何必大驚小怪?”
飽飽好怕。
飽飽本能地感遭到了不安,忍不住動了動小腳兒,朝蕭允懿的方向挪了挪,然後仰著瑩白的小臉兒,眨也不眨地看著人。
落水?
“飽飽吃野菜,嬤嬤活力,打飽飽,”小傢夥皺了皺眉頭,控告出聲:“飽飽驚駭,不敢動。”
本身不是被蕭窕兒砸暈了嗎?如何又掉進了水裡?該不會是阿誰壞嬤嬤想要淹死本身吧?
蕭允懿定定地看她一會兒,半晌,才挪開視野。
蕭允懿的餘光看到了飽飽的行動,身形微微一頓。
指尖淡紅,像是血。
蕭允懿不懂,可麵上卻冇有表示出來,反倒岔開話題,問她:“十七,你是因何溺水?又可曾看到金水河閃出的金光?”
十七不過是個兩三歲大的孩子,她能懂甚麼?就算她懂,怕也說不清楚。
蕭允懿緩緩地直起家,用手帕將本身的手指擦個潔淨,隨後,才漫不經心腸問道:“很疼?”
飽飽本能地感遭到了一絲寒意,不由得怯生生地看了眼本身身前的老寺人,小聲道了謝:“感謝爺爺。”
莫非她曉得孤是太子,便想著湊趣、奉迎孤了?
此事如果彆傳,皇室的顏麵豈不是要被人踩在腳下了?!
半晌,他才微微俯身,看向飽飽的後腦,長眸微微眯了一下:“你說,十四用石頭砸了你的頭?”
唔。
飽飽想要孃親。
這句話文縐縐的,飽飽聽不太懂,猜想他說的應當是:你很輕,我隻舉了舉手就把你救上來了,你不消跟我伸謝。
“曹保護聽令。”
風趣。
小孩子的說話聲,老是軟軟糯糯,帶著一股子的奶味兒,偏她本身不曉得,還像個小大人兒一樣一本端莊地跟人伸謝。
說著,他又俯下身,對著飽飽馴良地笑著:“小殿下莫怕,您方纔落水,是為太子殿下所救,殿下高風亮節,毫不會難堪於你。”
“部屬在!”
蕭允懿冇說話,苗條的手指輕撚了下飽飽後腦勺上的髮絲。
竟敢說太子殿下是白無常!
蕭允懿內心輕嗤一聲,麵上卻一派平和,道:“不過舉手之勞,十七妹何需多禮。”
飽飽有點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