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飽“哼”了一小聲,高傲地說:“飽飽也曉得你是誰!”
蘇公公咂咂嘴,趕緊跟上。
平常他連皇子都懶得看一眼,如何明天還跟一個三歲大小的孩子杠上了?
“你壞!”
回宮?
宣慶帝眸子微眯,長臂一伸,就將草叢裡的小傢夥撈了出來。
還不等他扣問,宣慶帝就轉過了身,二話不說,朝著禦花圃的方向大步走去。
“是!”
飽飽瞪他。
蘇公公也趕快上前,驚道:“陛下!十七公主的身上長了很多疹子,還是交給老奴吧!”
半晌,宣慶帝的視野落到了飽飽紅十足的麵龐兒上,眸子微眯:“我曉得你是誰。”
他頓了頓,冇點頭,也冇辯駁。
她應當是病得狠了,臉頰比方纔還要紅上幾分,看上去滾燙非常,可饒是如此,她的手裡還死死地抓著一個破包裹,一副恐怕彆人搶她東西的小模樣。
咿——
可她身上的癢意卻不減反增,模糊還帶了一絲疼,讓小傢夥忍不住嚶了一聲,難受得活動了一下小身子。
宣慶帝定定地看著她,過了一會兒,說:“不成以嗎?”
這麼小的孩子,竟然一點兒都不怕人。
包裹“哐當”一聲,掉了下來。
他生得鳳眼薄唇,有著天家人都有的鋒芒畢露,可麵前這小丫頭卻珠圓玉潤,小臉小手都軟綿綿、胖乎乎,連眼睛都是圓的,不管是氣質還是五官都偏溫和,跟宣慶帝大不不異。
再說這小公主,她究竟是哪個娘娘——等等!
蘇公公心機百轉,麵上卻未曾透露半分,趕緊弓起家子,跟上了宣慶帝的腳步。
蘇公公趕緊跟上。
那十七公主呢?難不成績讓她一小我待在這兒?她不是病了嗎?
飽飽氣壞了。
小傢夥的手順勢鬆開。
另一邊,蘇公公跟著宣慶帝朝前走了十幾丈,身前的人俄然愣住了腳步。
鞋麵還是翻著的。
蕭窕兒不也是本身的姐姐嗎?她不也還是想殺死本身?
飽飽活力地說:“孃親可好,比你好!你壞!你最壞!”
他公然跟蕭窕兒一樣,都想傷害飽飽!
痛,更重了一分。
飽飽歪著腦袋,當真地想了想,才說:“飽飽感覺……你應當是飽飽的爹爹,因為你看起來很像太子哥哥。”
蘇公公俄然想到了甚麼,神采微微一變,心中大驚,這位該不會是冷宮的十七公主吧!
宣慶帝也看向了飽飽的臉,眸色深沉。
一個身修體長,氣勢逼人,一個白軟敬愛、粉雕玉琢,違和中竟還帶了一絲高聳的調和。
飽飽卻冇像平凡人家的閨女那樣,第一時候撲過來撒嬌,更不像其他公主那樣,膽怯地不敢看人,而是歪著小腦袋,仔細心細地將宣慶帝打量了一遍,然後有些絕望地歎了一口氣,奶聲奶氣地說:“但是你跟飽飽一點兒都不像呀,你真是飽飽的爹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