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長樂為何要扮成宮女偷偷溜出宮,這統統的泉源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南宮陵,他在出征前為了製止長樂再闖出禍端,特地下旨不準她出宮。她這才迫不得已出此喬莊改扮的招數來混出宮玩耍。
嬪妃們還想多與她套套近乎,見她一副睏乏的模樣也不好再聒噪的阿諛,隻好笑著送彆。
“你竟敢趁著皇兄不在,仗著肚子來欺辱本公主!她是個甚麼東西,竟也敢脫手打本公主!”長樂雙手掐著腰氣勢洶洶的大聲罵道。
獄卒迫於蕭丞相昔日的餘威,也不敢等閒冒昧,看著飛雪躊躇了半晌,見她麵色冷然氣勢淩人,不得不硬著頭皮將床上人的身子掰了過來。
黑漆漆的天牢裡隻點著幾盞油燈,氛圍裡到處衝斥著酸腐的臭氣和令人作嘔的血腥氣,陰濕的潮氣跟著往裡的深切而更加濃厚。
“你……”長樂氣的雙目赤紅,身材也跟著不住地的顫抖起來,正要上前對興昭儀脫手,耳畔卻傳來一聲峻厲的嗬叱聲。
興昭儀挺著肚子站在人群最末端,看著被眾妃簇擁著圍在中間不竭恭維奉迎的輕雲,眼裡的恨妒漸濃,她咬著唇,極不甘心的怒瞪著輕雲的背影,手上的絹帕幾近被攪成了麻花。
輕雲神采驀地一凜,纖細的秀眉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擔憂,問道:“如何回事?”
小的不不不知啊!”
一片白皚皚的雪地裡栽種著無數棵熱烈盛開的梅樹,紅豔豔的花朵成片成片的綻放,構就了這單調古板的夏季裡最燦爛奪目的一抹亮點。
輕雲眉頭舒展,一想到蕭卞煜逃脫以後所帶來的災害,心中便坐立難安。
飛雪持續道:“實在這幾日關漢清便有些不對勁,本日陛下一走,公然憋不住開端行動了,公子說他這幾日調集了大量的死士和殺手,現在正埋伏在長安城郊野!”
飛雪趕緊將獄卒推向一邊,上前細心打量起這具屍身,屍身已經冰冷發僵,看來已經死了有一段時候,但是這統統都不重點,重點是這具屍身並不是蕭卞煜。
天子禦駕親征,臨走前特地下旨將後宮交由輕雲打理,這背後的意義略微測度一下便可曉得。
剛回到嘉禾宮,飛雪便倉猝屏退了宮人,將輕雲拉到了內殿,悄聲道:“公子那邊傳來動靜了!前次讓盯的蕭卞煜的親信關漢清,現在公然有了動靜!”
“公子已經命人沿途往漠北的方向追逐,但願會有成果!不過,以蕭卞煜的才乾此次出逃怕是早已打算安妥,想要抓住他恐怕難了!”輕雲不由歎了口氣,心中模糊替正去往漠北的南宮陵感到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