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的莫非是他的父皇嗎?恨他不顧多年伉儷情分嗎?還是恨他的無情冷酷呢?
楊嬤嬤看著她二人的背影,皺起眉頭,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瑾妃何故會幫著皇後討情,她究竟葫蘆裡賣的甚麼藥?想了想冇想出成果,便對著王安叮嚀幾聲回了康盛宮。
南宮稷冇有理睬她的勸說,死死的抱著皇後的軀體,雙目板滯的望著火線,眼淚卻始終不斷的往下賤。
興昭儀更加憤怒,聲音又高了幾分,“大膽,竟然這般跟本宮說話,你曉得本宮是誰嗎?奉告你,本宮但是宮裡獨一懷有皇嗣的人,如果因為你的不敬,導致本宮表情不暢導致龍嗣有損,你擔待的起嘛你!”
她狠狠的剁了頓腳,氣的神采通紅,身材不住的顫抖,尖著聲音道:“走!我們走!”
那侍衛聽完興昭儀的威脅半點不為所動,筆挺的立在宮門口,將腰間的佩刀取下攔在興昭儀麵前,麵無神采道:“娘娘請回!”
“你……”輕雲的話裡較著帶著一絲挑釁威脅的意味,氣的興昭儀滿身發顫,正要發作,卻聞聲身後元和殿大門翻開的聲音。
楊嬤嬤猜疑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彷彿有些驚奇,“真的不是你?”
垂在倆側的雙手緊緊握起了小小的鐵拳,小小年紀身上竟也無形中散出濃濃的戾氣,俄然他感到肩頭一沉,昂首望去,正瞧見輕雲一手搭在他的肩上,眼神和順的看著他。
說罷氣呼呼的回身正欲分開,正巧瞥見立在身後不遠處,目光淡然的看著她的輕雲。
說罷,她拍了拍南宮稷的肩頭,問道:“稷兒,彆哭了!來跟瑾母妃一起見你父皇,求他給你母後一個身前麵子!”
自方纔興昭儀撫弄鬢角的時候,輕雲的目光便一向落在她左邊鬢角的釵環上,那是一隻翠綠色的胡蝶流蘇簪,她恍然想起疇前興昭儀左邊鬢角經常戴著的不是這隻簪子而是一隻色彩與這隻附近的孔雀簪。
“大膽!你不過是個奴婢,仗著在太後身邊服侍,竟敢如此和娘娘說話!”蔽月見她如此不將輕雲放在眼裡,便怒著臉出聲喝道。
輕雲徐行走到南宮稷身邊,輕聲勸道:“稷兒!你彆如許,你母後已經去了,還是讓她入土為安吧!”
可因為回身過分用力,鬢角的流蘇釵猛地抽打在她的左臉上,冰冷的流蘇打在臉上生疼生疼,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耳刮子,氣的她猛地將流蘇釵拔下來扔在地上,恨道:“一個破釵環竟然也跟本宮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