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我遞給她話兒去，都是獨獨隻跟她一個兒說的。倘若這話多遲早晚卻叫我從皇後那聞聲了，那便鑒定她必然是叛變了我去；即便不是從皇後那傳聞，而是從其他宮裡聞聲了，也好順藤摸瓜，曉得她真正的主兒是誰。”
語琴也輕歎了一聲，將那湘妃竹的扇子柄在掌心轉了個圈兒。扇子下垂著的湖綠的扇墜兒，便也跟著悠然一蕩。
354、摸索（2更）
婉兮又端著繡墩朝語琴挪了挪，肩膀頭兒已是捱上了肩膀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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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琴轉頭瞪她一眼：“我好歹也比你大著三歲。即便冇有你的聰明和膽色，但是該有的防備，我如何就至於冇有了？”
語琴悄悄點頭：“你的意義我天然明白。我總歸會謹慎處置，隻用那一兩句話去摸索罷了。若她當真是忠心於我的，我將來便掏心掏肺地對她，將她當作本身的mm去；而如果她是早有貳心的，我天然也不容她去！”
“至於純妃、嘉妃，人家個個兒都是有了皇子的妃位，與你之間的不同不啻雲泥。你當若她們想與你做姐妹，便會至心訂交麼？”
“故此，我這不是還將給姐姐的弓足花留在最後，認當真真送了來麼？我就是捨不得與姐姐的情分。”
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段。
“哎喲喲~”婉兮拍掌大笑：“瞧姐姐這鋒利的，可不將我那點子心眼兒都給戳破了麼？姐姐說的何嘗不是，那起子人是能夠麵子上都過得去的，隻是有哪一個我敢鋪高興懷去標上‘姐妹’之名了？”
語琴用心又側開身兒些，與婉兮拉開間隔去。
“我是從皇後帳裡出來，對你冷了臉的。以你聰明，自當猜得出我是從皇後那邊聞聲了你的甚麼話兒去。”
婉兮含笑點頭：“姐姐既然早已籌算得如許明白，小妹便也放心了。”
“姐姐要如何摸索？”
語琴又捉起雙麵蘇繡的團扇來，悄悄搖了搖。
婉兮高低垂眉，也一樣高高地挑起大拇指來：“姐姐本來早就有計議。”
“正如姐姐方纔所說，姐姐按著現時的位分，身邊兒隻能有如許一個甲等女子。姐姐必然要與她相依為命。倘若她本無貳心，卻叫我們的防備給傷了，那姐姐此後的日子反倒不好過了。”
婉兮含笑點頭：“隻是，姐姐曉得我為何幾次三番隻是旁敲側擊提示姐姐，卻不直接說明白？一麵是還念著我跟念春曾經的情分，一麵也是不想叫我們的防備反倒冤枉了念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