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對勁地點點頭：“算算日子，海朱紫將分娩了。朕曉得皇後便連過年都每日親去看望。”
天子歎了口氣：“算了，大過年的。既是皇後宮裡的事，皇後便本身看著辦吧。”
素春深歎一聲：“彆問那麼多了，主子叫你做甚麼，你便做甚麼就是。”
皇後這才鬆一口氣：“妾身謝皇上的恩。”說罷轉頭看了素春一眼。
天子點點頭：“從冬至以來，我一向忙於前朝，後宮諸事有勞皇後。”
婉兮謹慎問：“姑姑，倒不知我要為何事謝恩？”
成為皇後身邊的二等女子，便意味著能夠服侍在皇後身邊，身份僅次於素春等人罷了。
135、汲引
素春便蹲身為禮，悄悄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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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等女子？”天子卻驀地揚眉：“皇後身邊缺二等女子麼？”
一時已是到了正殿，素春便換上了一副笑，進內福身：“回皇上、皇後主子，婉兮在內裡求見，來伸謝主子的恩情。”
正殿裡，皇後也喜滋滋將天子賜下的那九個字擎來給天子看：“妾身也親謁壽東宮，扶養在溫惠貴太妃膝下的和敬也每日都將皇上賜下的消寒圖一筆不落寫滿。”
皇後欠了欠身：“是妾身該當的。回皇上，海朱紫和皇嗣皆安好，分娩就在這幾日，守月大夫和守月姥姥，以及保母、乳母等人均已備好，隻待海朱紫喜信。”
皇後瞟了天子一眼，便抿嘴含笑：“婉兮最是靈慧。外頭也冷，皇上不如宣她進殿吧？”
天子點頭：“稍後皇後陪朕去看看海朱紫。”
“回皇上，妾身知錯了。”皇後心下激靈一跳，忙蹲身：“妾身隻是想婉兮持續做使喚女子，便實在委曲了她，這便忘了位下女子皆有定額的端方。還請皇上懲罰。”
皇後含笑道：“實則後宮中衣食住行自有外務府大臣們供奉，嬪妃間的事也自有太後做主，妾身並未做甚麼，隻是從中調和罷了。”
素春卻頭都冇回，“你要明白，這都是主子汲引你。現在主子肯給你機遇，你要曉得如何回報主子。”
婉兮垂首，至心實意點頭：“我明白的，從我入宮至今，事事都多蒙主子照拂。我隻是不知，要因何事向皇上謝恩？”
皇後含笑倒是福身：“妾身想向皇上求個恩情：婉兮在妾身宮中已做了半年的使喚女子，她心靈手巧，秀外慧中，妾身故意想叫她做二等女子的上差，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婉兮跟著素春朝正殿走。迴廊幽長，她隻能瞥見素春的背影，不知怎地，她總覺本日的素春有些苦衷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