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梓心想，那也不是不可。看柳恒對新船非常等候。裘掌櫃碰到甚麼困難，大抵也可找柳恒處理。
他思慮半晌，說：“要不素素你先歸去，我留在福州先買下建船坊的地再歸去。”
婉娘依言退下了。
洪先生思來想去，認定隻要能與馮梓搭上線便能成事。隻看粹寶閣買賣便可知，馮梓是個好財的。說不得還是個好色的。看那粹寶閣那些個姿色不錯的女子便知。
他隻覺得馮梓出錢救濟哀鴻，收留浮戶，不過是沽名釣譽。他也知馮梓與馮家乾係卑劣，隻是他覺得隻要馮梓是個好名的，馮梓心惡馮家也不得不保持個麵子情。販子見利忘義，隻要他能與馮梓搭上線，便能以利誘之。
洪先生聽到此處，沉默半晌，擺手說道：“你且退下，幫我籌辦一份厚禮，某再去會會那馮子瑕。”
洪先生因為與馮家有點淵源，便被自家屬人派了來。
洪先生放下茶杯，沉臉說：“此時婉娘你確有不察之過，隻是現在非是究查錯誤。誰也料不到那馮子瑕如此混不吝。既然他對馮家如此痛恨，馮家天然便冇用了。你可有其他體例能讓那馮子瑕就範？”
馮梓也冇重視她神采竄改，隻在想那姓洪的所謂何來：“他說要與我做買賣，恐怕也是盯上我的貨源了。”
隻是福州這邊他也有事要做，他剛纔與長樂說話要買河邊地建船坊。這事必須在新任刺吏到任之前辦好。
他點頭說：“那我們等下請裘掌櫃來與他申明。明日一早我們便與回長命。”
那大抵也是個費事。
婉娘點頭，說：“此時奴資訊不敷以判定真偽。”
洪先生昂首看她，說：“你是說那馮子瑕，還懂練兵？”
馮梓也在想此事。現在他的新莊園不但在宅院，也在開墾地步開挖水池。
“也許是的。”婉娘說道。“去歲福州大水，傳聞便是他出謀出錢救濟哀鴻，又出錢著力收留浮戶。”她頓了頓，又說。“聽線眼回報。柳恒兒子柳宗桓曾帶那馮子瑕去了虎帳。不久虎帳中練兵之法大變。”
她能弄倒程家，是因為她手中本就有程家的把柄。何況她弄到了程家，卻也差點讓李豐誣告了馮梓。她到現在另有些後怕。
隻是他冇推測馮梓竟然與馮家不留半點情麵。方纔他便對付了洪氏，返來另想體例。
白素素一刻鐘便將賬目看完，隻等這錢數完看，可否與賬目對上。她將賬目交給馮梓：“夫君，我們何時會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