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先生立於一側,剛纔不敢出聲,此時聽得這話,心中一顫忙跪下告罪:“卑賤失策,請大王降罪!”
那些俘虜現在也不好措置。鞠問清楚了,隻會與秦王撕破臉。如果就此放了,又擔憂他們夥同四周秦王軍隊再來挑釁。如此便隻能先將人帶回肅州,交與柳恒再做決定。
柳宗桓看那些馬隊邊幅,便知這些人如同馮梓所猜想那般,並非實在流寇。此地流寇大多有各族人構成,而此時他見到的,清楚都是漢人。
秦王自大,如果失了麵子……洪先生仍然伏於地上,已是盜汗淋漓。
昨夜一戰,緝獲數百匹軍馬,糧隊輜重,行軍也快了很多。
文烈一聽,心中不知是該恨還是該怕。恨者,是那人竟不顧大局。怕的是,現在肅州自柳恒以下都在那人地盤。這一趟聲援,他們這些人難有功德了。
秦王揮揮手,讓親兵出去,這才笑說:“柳恒名將,公然名不虛傳!”
徹夜各種,令文烈對運籌帷幄的柳恒佩服萬分。他也看出那些敵軍不對,但既然師如此,更要鞠問纔是。柳宗桓將人放了,他自是不解。隻柳宗桓乃柳恒之子,他又覺得是柳宗桓早有戰略,這方纔等周側無人才悄聲問出心中迷惑。
“行了。起吧!”秦王也不說他是否有罪。等他起來,麵上仍然是淡然,說道。“此時因你而起,便由你掃尾。你且去肅州探查此時來龍去脈。”
文烈與柳宗桓乾係傑出。此時見他隻將人綁了,卻再無行動。貳心中不解,卻也未當眾質疑。隻等士卒清算疆場,這才悄聲問道:“柳將軍,為何將人放了?”
洪先生伏在地上足有兩刻鐘,雙膝已經疼痛難忍,然洪先生卻不敢昂首。
他跟從秦王十餘年,深得秦王信賴。也乃至秦王城府深沉。秦王此時麵不改色,心中如何想,他不敢猜想。如果派去劫糧軍隊全軍陣亡,秦王心中自是憤怒。他獻策失利,必定要接受主子肝火。
“彆的,定要查清雲三是否死了。如果冇死……”
最後他曉得有人劫糧也是大驚。隻是聽戰略,竟然能肯定對方何時來,如何行動,且言之鑿鑿。貳心中不覺得然,但是仍然依計行事。
“諾。卑賤辭職!”
“如此最好。你且去吧!”
他朝肅州方向拱手,道:“幸得大總管奇策,不然肅州危矣。隻是,現在我等又當如何?”
隻是現在劫糧失利,且喪失數百馬隊。
他繃著臉,隻讓人將俘虜兵器與馬匹扣下,人綁了結丟到一邊,也不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