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娘娘,含姐姐說她昨早晨吹了風,早上起來時懵住了,正頭疼呢,說是不敢來正院,怕過給各位朱紫。娘娘如有甚麼要事,就叮嚀奴婢吧!”含笑謹慎翼翼的說,端倪間倒是掩不住興災樂禍,乃至,眼眸深切另有一絲絲深深的妒忌和巴望。
這眼神,準準的讓馬嬤嬤瞧了個正著。
真不利,含笑在馬嬤嬤的吼怒下捂緊臉,又見馬嬤嬤怒極抬腿,彷彿想再給她一腳時,瑟瑟顫栗著的今後跪退。
嬤嬤是疼她纔會這般行事,她心中天然明白的很,但現在府中的暴躁之氣……固然確切有出身勳貴的簡側妃進門的啟事,但說實話,大部分卻也不在此處。
馬嬤嬤是宋家的家生子兒,丞相府裡的奶媽子,雖是個奴婢出身,但真論起見地學問,普通的小戶令媛都一定趕得上她。但本日麵對含笑,又是耳瓜子,又是下腳踹,乃至連臟話都罵出來了,可見是真的氣狠了。
平素一慣老成的馬嬤嬤當真是氣極了,在顧不得忌口,罵人的話一串兒的便脫口而出,隻訓的二八韶華的大女人含笑滿麵脹紫,捂著臉跪地叩首,也不敢辯,隻嗚嗚直哭。就這,馬嬤嬤仍然不解氣,伸腿踢了含笑一腳,狠罵道:“現在裝甚麼端莊像兒,方纔來娘娘跟前自薦的時候如何不哭?你是個甚麼東西,敢到娘娘跟前自比含翠,想在景王府當二主子,也不看看你配不配。呸,下作貨,就該把你賣到外頭臟窩子裡,看你還浪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