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她的右手,黑眸專注地盯著她的手心看了一會兒,微微凝眸,“看來下回得給你隨身籌辦一根尺子,想打人的時候就拿出來用,省的你節製不好力度,把手打疼了。”
她也冇多想,可冬陽卻因為她這話又想多了。
夢言攥了攥手心,咬著牙不屑道:“這類事情還用得著派人跟蹤才氣曉得?她受了這麼大委曲,不好好跟你訴一番苦,如何對得起她自個兒的傷?這不是普通女人的普通心機嗎?”
“娘娘,是奴婢多慮了!”冬陽破涕為笑,連連點頭。
如此含混的用詞。
“那是當然。”夢言哼了一聲,倨傲地揚著下巴,“我剛纔說的是普通女人,我又不是普通女人,必定不會這麼做。”
主子們這麼做,必然有本身的事理!
要說是在見怪她,彷彿不是——遵循帝王平常的氣勢,要見怪的話,應當是直接冷言冷語將她罵一頓纔是,然後用儘各種體例保護皇後。可要說是在安撫她……如何說呢,有些話又實在是讓人聽著感覺不太舒暢,有種莫名的寒意與顫抖的感受。
耳邊傳來男人愉悅的低笑聲,磁性而沙啞,那樣的音量彷彿是因為他越靠越近而產生,夢言乃至能夠感遭到那呼吸的溫度也逐步降低,耳根處染上一絲幾不成察紅暈。
之以是冇有跟冬陽明說,就是怕她們“做戲”的時候會不經意出甚麼岔子,她還不體味對方的真假,一點點的小細節都能夠引發來思疑,以是這件事越少人曉得越好。
這麼好幾天的工夫,這麼費經心機傳出如許的緋聞以後前來龍吟宮挑釁,好不輕易被她甩了個巴掌還留下了印子,好不輕易崴了腳留下來證據,如何能不好好操縱如許的機遇?
如果不能,那就隻要等死的份兒了。
娘娘常日裡是最愛吃的,現在連吃的也不感興趣了,莫非真的是被氣壞了以是冇胃口?
但是下半句話,帝王終是冇有說出口。
不是捨不得或者不敷狠,而是有些事,現在還不是時候。
預感當中的安撫冇有呈現,落花聽聞此話,愣了愣,實在是帝王說的話過分模棱兩可。
夢言抬了抬眼皮,猜疑地“恩?”了一聲。
“我跟你說!”她揪著他的手臂,一臉忿忿、義憤填膺隧道,“她竟然敢說她跟你是知音之間的惺惺相惜,還說她對你情難自禁!”
冬陽作了一揖,“是,奴婢辭職。”
因為她是她,因為她是夢言,以是哪怕統統的話都倒黴於她,統統的鋒芒都指向她,他也能夠無所謂地當一個不問是非吵嘴就樂於包庇她的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