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哪一行都不輕易。”虞棠從前麵抱住宋簫,將下巴擱到他肩膀上。
虞棠愣怔半晌,漸漸暴露個傻兮兮的笑來:“嘿嘿……”
第二天,宋簫展開眼,就見暗衛蹲在床邊,捧上了一套豔紅色的時裝。就是結婚時他穿的阿誰格式,但較著不是劇組用的那套戲服,而是貨真價實的綢緞。
四周的劇組職員都跟著起鬨,大聲喊著“在一起,在一起!”也不知是在喊兩個演員,還是在喊他倆。
虞棠看看那兩套戲服,眼睛亮了亮,再看宋簫,便聰明地挑選了不說話,隻是冷靜地坐到宋簫身邊。
虞棠把看傻了的宋簫拉過來,從懷裡取出一枚戒指,直接套到了他的手指上,聲音冷硬道:“朕想了想,還是現在就跟你結婚吧,剛好公司這段時候不忙,我們能夠去外洋度個假。”
宋簫瞥了他一眼,垂眼看著搭在本技藝背上的手:“婚服,豈是隨便穿的。”
皇上站在八十一層玉階上,手中固執紅綢的一端,等著他一步一步走上去。年青俊美的帝王,向來不苟談笑,卻在他走上第一階的時候,就勾起了唇角。
虞棠看他這個模樣,頓時有些鎮靜,手足無措地望著宋簫,謹慎翼翼地問:“那,那你可願跟我結婚?”
喬蘇悄悄地看著那邊的兩位,用手肘戳了戳還在打哈欠的慕辰:“辰哥,你覺不感覺,虞總和宋總的姿式、法度,比咱演得還好?”
喬蘇:“臣想要的,是成為千古名臣,要那獨寵何用?”
劇組的人都跑出來看炊火,燈光師俄然打起了燈,照到了樓下的空位上,穿戴戲服的慕辰和喬蘇走到燈光底下。
鼓吹組的小夥漲紅了臉,氛圍非常難堪,轉頭看本身的同事們,有的看天有的看地,假裝甚麼都不曉得的模樣。頓時悔得腸子都青了。
慕辰打著哈欠走過來:“導演,昨晚給虞總演戲逗樂不是挺勝利的嗎?如何大早上又把我們叫出來乾活!”
宋簫抬眼瞪他,惡狠狠地說:“情願!”
氣候很好,影視城裡風景惱人。河岸兩旁的垂柳青青,拱橋四周的桃花盛放,宋簫穿戴紅色的衣裳,徐行走到河邊。在那漢白玉雕砌的橋上,穿戴廣袖長袍的虞棠,正負手立在中心,悄悄地朝他望。
虞棠想了想,還是忘了,隨口扯談:“明天是我們拍結婚照的大好日子。”
骨節清楚的手伸到他的麵前,張了張嘴,卻嚴峻得忘了說辭。
“你如何來了?”宋簫側頭,跟他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