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外邊傳來明宣帝回宮的聲音,太子更加焦心,直接跪倒在皇後跟前,哀聲道:“母後!您如果冇做的事,您為甚麼就不解釋呢?那些嚼舌根的宮人又是誰,您得去查,好跟父皇說明白啊。”
趙晏清冷靜接受著父皇的嫌棄,一禮後退出大殿。
這寺人名叫陳來喜,是十歲進宮,最早就被皇後挑平分到禦膳房,拜了為太子掌勺的寺人管事為師,自此專服侍太子的炊事。三年前做的一道菜偶爾得了太後賞識,太子就順勢將人給了太後,客歲升的掌勺。
大殿裡,明宣帝一撩袍子在龍椅裡坐下,大聲喊來在外頭候著的吳千戶:“你去讓他們把灶房那幾小我都帶來,朕來問!”
“你倒是能沉得住氣,一句也冇提過。那你本日如何回事,欺負人女人了?!你可知她現在是甚麼身份?!”
眼下過了不短時候,太子一再相勸,皇後亦不為所動。
趙晏清看到山海紋的袍擺在麵前掃過,繡紋精美,帶著和百官及彆的衛隊不一樣的色彩。這是錦衣衛獨占的用色。
趙晏清抬著頭,也被問得一怔,想要說話,哪知牽動嘴角,一陣鈍疼。
他乾脆直接跪了下來,沉默著一言不發。
從陸文柏暗查死因開端,到現在不過是一日餘的時候,這個時候連信都送不到大同,更不要說查出來甚麼再傳信回京。
在來的路上,他就曉得如何解釋都不對,他現在是齊王,對謝初芙有所體貼就是對準皇嫂有不軌之心。
他就堅著耳朵聽帝王的動靜。
明宣帝眼裡的哀傷全都收斂,讓人傳上戰報,麵龐嚴厲。
劉皇後也不解釋,隻定定盯著明宣帝看,然後極冷酷地說:“陛下既然要思疑臣妾,臣妾百口也莫辯,隻能說我們伉儷間的豪情淡了,抵不過宮人幾句,臣妾的兒子也比不過旁人的兒子。”
他現在確切不好再留在宮裡,等歸去讓永湛再探聽事情,謝初芙應當明天就會被送出宮。產生驚駭的事,冇查清之前,他父皇估計都不會讓她再進宮了。
恰是氛圍嚴峻之時,有人通報大同有戰報傳回。
明宣帝見此嘴裡嘖了一聲,彷彿非常看不上他的作態。這麼些年久病,這兒子連帶養病把膽氣也養冇了?那裡有一絲皇子威儀!
緊接著,他就聽到明宣帝磨墨的聲音,再昂首一看,公然見他是要起筆寫信。也不喊人服侍,鋪了紙,穩穩落筆。
一句話,讓太子遍體生寒,再也不敢讓她逗留,忙扶著她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