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難堪,訕訕一笑,撿起天羅傘,低頭去看八寶羅盤,但是,卻見指針微微一顫,偏離了剛纔逗留的位置。
借動手電光看去,就見怪臉以後,竟然是...一條長蟲。我微微一怔,卻覺火線阻力頓消,再顧不上彆的,撐焦緩慢扭轉的天羅傘,風普通往前衝去。
現在看來,這可真是至理名言。我舉傘衝在最火線,寶傘劃爛怪臉,斬斷蛇身。腥臭非常,噴濺而出的綠色黏液,除了被寶傘擋了大部分,其他的幾近就叫我受了去。
直至來到易輕荷麵前,我兩手不空,不顧盜汗遮了雙眼,急聲說:“如何辦?”
易輕荷咬牙,說:“混帳,你剛纔在想甚麼?”
我見她糊了渾身綠色黏液,腥臭難聞,驚奇間心中暗笑,倒是不自發掩鼻後退。易輕荷見狀,眉頭一挑,對我瞋目而視。
刹時間,腹臭之氣,直突入腦,熏得我幾欲作嘔。但是,性命悠關之時,我哪能停下腳步,隻能含了一口氣,生生壓在胸腹之間,閉了口嘴以更快的速率朝前疾走。
易輕荷冷哼一聲,說:“寶傘開路,羅盤指路,走。”
但是,當我回身瞥見身後十餘人擠作一團,有的拿揹包,有人拿匕首,有的拿撬棍正艱钜抵擋蜂湧而來的鬼臉怪蛇,那裡還能與我讓條路出來。
易輕荷氣憤了,一朝失誤,丟了大臉。如果此時有閒情逸緻,諷刺她主動投懷送抱,她也是冇法辯駁。
我又一愣,說:“我冇娘,哪能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