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雷響起,黑雲已然完整的遮住了整片天空。雷聲傳入湖水減退的深坑當中,來迴盪漾,震耳欲聾。
我不置可否,心說如此最好,既然下不去,那就斷了念想,趁早打道回府。齊老邁嘲笑一聲,側頭看了我和如來一眼。
“那,早晨再來。”
水聲隆隆,湖心龐大的旋渦收回一陣陣刺耳的尖嘯聲。湖麵正在緩慢的降落,隻十數息之間,就已然落下十幾丈。
“你若敢動他一根汗毛,我定教你不得好死。”
下水可不比鑽山,古語有雲:敬山不欺水。山之厚重,水之浩大,又豈是凡人能夠應戰的?
而在湖麵之上,一座石橋延長向暗中的遠方,在遠方的黑暗中,影影綽綽的呈現了一團黑影。
月色如水,灑在湖麵之上。
說罷,我邁步就朝石橋上走去。恰在此時,齊老頭顫巍巍的聲音傳來,“等等。”
“放開他。”
我神采一沉,緊緊的握住了刀柄。如來又急又氣,連聲謾罵該死的齊老二,背信棄義,笨拙的齊老邁,死了該死。
“這是...”齊雲傑嚥了口唾沫,有些結巴的問道。
我側頭看向如來,卻見他固然渾身顫抖,倒是還能站得穩。如來見我看他,儘力的咧嘴暴露一個比哭還丟臉的笑容,對我豎起一根指頭。
齊老邁的拳頭很重,砸得我肩頭模糊作痛。我不由得悶哼一聲,今後退了一小步,眼睛卻冇分開湖麵。
劉老頭捋了捋山羊鬍子,說了起來。本來,就在我們麵前的湖泊中另有一件怪事產生。那就是湖泊竟似大海普通,有潮汐征象,半夜潮落,天明潮起,日日如此。
我冇有多說甚麼,和如來一前一後的下到湖中,一腳踩下,卻感覺湖床非常堅固,低頭一看,竟是一片傾斜向下的石灘。石灘上冇有半點淤泥,不知是被旋渦捲走了,還是湖床本身就是如此。
正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你們先走。”劉老頭表示苟氏兄弟停下腳步,側身讓過我們三人。
齊老邁聞言,不由的收回了踏出去的腳,轉頭看了看身後模糊趕來的三燃燒光。齊老邁一轉頭,冷哼一聲,罵了一句廢料,回身一腳踏上了石橋。
齊老邁一聽,雙眼微眯看向我握刀的手,俄然笑道:“算盤響不響,那還得要算珠的共同不是。”
“找到了,終究到了。”齊老邁鎮靜的幾近大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