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路與點亮的長明燈,刀架與懸於其上的金刀。
他還想要站起來,通紅的腿骨正狠惡的顫抖,踢動,盆骨和脊椎骨也在不斷的顫抖。他蒲伏在地,吃力的想要爬出火海。
小五一聽,更加氣急廢弛,眼看著庫爾斯基三兩步就超出了他,直氣得是跳腳痛罵。隻是目睹跑是跑不過了,無法放慢了腳步。
話音未落,小五已然沿著一側門路疾走而去。庫爾斯基見狀,嗚哇亂叫一聲,甩開兩條長腿,一陣風似的從另一側門路奔了上去。
隨即,隻見一股濃稠的玄色液體朝著庫爾斯基當頭澆下,下一刻,門路兩側長明燈驀地大放光亮,火焰暴漲,刹時飄起尺餘高低。
我張了張嘴,心想這兩人果然見錢眼開,不知死活。此前走過的人,既然拿了八柄金刀拜彆,卻為何獨留最頂端一柄?
要麼那刀早已朽壞,一文不值,要麼...那刀取不得。心念電轉,我昂首狂吼一聲停止。但是,小五兩人倒是那裡肯聽我的話,一前一後,仍然疾奔而去。
他那隻要森森骨頭的手掌,極力朝著我們伸來,但是,他的另一隻手,卻還是緊緊抓著那柄搶來的金刀。
他的呼救聲淒厲非常,他大張的嘴和鼻孔中,噴出了熊熊烈焰,彷彿他的腸肝肚腑都燒了起來。他的雙眼也燒著了,那兩團血焰與他身周的烈火截然分歧,一眼看去,妖豔而可駭。
我撐著天羅傘,擋開當頭澆下的火龍黑油,咬緊牙關三步並作兩步衝將疇昔,將將踩上第一級門路,便覺腳下一滑,抬頭便倒。
倉促間,我腰腹用力,儘力撐起上半身,隻能讓屁股虧損了。下一刻,我的屁股便已重重落地,砸起一團黑乎乎的油花,一陣鑽心的痛自尾錐骨處升騰而起,直至頂門。
‘喀嚓’之聲不斷,濃稠的玄色液體接連灑下,眼看就是將那九層門路完整覆蓋此中,卻聽易輕荷一聲大吼,“西域火龍油,你們兩個該死的,還不快跑。”
救人如救火,我咬咬牙彈身而起,也不顧半截身子沾了黑油,一步踏出接住了滾落下來的小五,手中天羅傘卻也同時朝前一揮,將我和小五罩在了傘後。
此言一出,小五拍腿痛罵,“甚麼,這是古格王的配刀,天哪,這但是寶貝。唉呀呀,哪個天殺的,足足九柄竟是拿了八柄,貪婪呐真是貪婪,給我留下一半也好哇。”
頓時,我大驚失容,如果跌倒在地,身上鐵定便要沾了那趕上一絲火星便著的西域火龍油。但是,憑我的技藝,想要穩住身形,已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