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用過了這一頓,裴珩和寧芝在營地裡走著。
太子固然不想叫這場麵冷了,但是也無可何如。畢竟這一場宴會,是虎頭蛇尾,早早散了。
“二殿下但是叮嚀了的,叫部屬盯著您的身子。”衛淩不為所動。
“疇昔他們是不過的。他們一年隻要一個節日,叫甚麼巡牧節。”遼將軍嗤笑:“一群蠻子。也就會養牛羊。”
衛淩愣了一會才忙答覆:“太子殿下天然是陛下最心疼的。”
他說著,也將這一杯都喝了。
“你個木頭也學會油嘴滑舌了?”裴訣發笑不已:“你也真是……莫非我還跟阿誰小兔崽子妒忌不成?”
太子內心一歎,正要勸,就見建文帝又舉起杯:“嗯,給你定了親,今後好好過日子。”
會殺人,會打劫。
就隻沉默的坐著。
“叫你刻苦了。”裴珩拉她的手,誠懇誠意道。
劉將軍嘿嘿笑著,忙站起來舉起茶杯喝了。
能做到這一點,實在就很勝利了。畢竟虎帳裡的男人,能賞識一個美人,但是這美人出身高貴還費事的話,誰都會煩的。
也或許有,但是他滿臉溝壑,也實在看不出。
世人可貴能放心過節,再不提起塔族人如何,好好用了一頓。
“你說,父皇這一輩子,最心疼的是不是珩兒?”裴訣俄然問。
左洲城昨日臨時停止交兵。本日也一樣要過節。
一輪敬酒過後,建文帝往下看。
再看這一桌席麵,色香味俱全,卻冇有甚麼過分講究的。都是將軍們能吃飽,吃好,還吃的美的東西。
一曲歌舞結束,裴訣舉杯:“值此佳節,普天同慶,兒臣敬父皇一杯。”
建文帝舉起杯:“嗯,太子故意了。”
“想家了?”裴珩問:“想了就歸去。”
“是啊,這些年,他們也學著過我們的節日了。過年,過端五,過中秋,傳聞還太重陽!狗日的。”劉將軍說著,言語中帶著無法和恨意。
裴霖頓時就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實在像是在外流浪多年的孩子找到了親人,想靠近又驚駭的模樣。
不由悄悄皺眉:“珩兒走了好久了。”
“我還記得,小時候大哥曾經因為一匹馬,被父皇杖責。但是你也記得,珩兒小時候,彆說是馬了,父皇的東西,他毀了多少,父皇向來冇有罵過。”裴訣好笑。
刹時就叫世人感覺對勁了。如果寧芝真的整治一桌精美的,那種吃幾口都有講究的,那才叫將軍們無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