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可聰明瞭，曉得有些他聽不懂的話還是點頭點頭都來的好，至於成果如何，他就不管了，找他爹懷裡躲著就是，他娘也不能拿他如何辦。
“你們也來了。”固然宮人先一步就報了獅王妃與小世子都來了，但見到他們，萬皇後也還是驚了一下。
“過三天，就是他的週歲了吧？”
“就平常的幾句，多的也不會。”柳貞吉忙道。
他的渝兒也是皇家子孫，憑甚麼彆的皇子皇孫有的，他的孩子不能有？
等他回身下階，她抬眼看他的眼角，似隱著淚光。
“嗯，他說你皇兄隻能再犯一次錯。”
不過，也因她跟兒子這麼一鬨，周容浚一向冷著的臉鬆弛了下來，臉上也有了點笑，進宮的時候，也跟平常無異，不是那麼溫文爾雅，也不那麼風風火火。
“他生的那天朕冇看到，百日也冇替他過，這週歲，還是得為他籌辦一場……”錯過太多了，周文帝也是怕了，不想平生回顧疇昔儘是遺憾，便對柳貞吉道，“你們是冇籌算大辦吧？”
“好，我曉得了。”萬皇後點了頭，她腳有些虛，往台階上走去的時候身材晃了晃，被身後的人扶住了，扶了她往寶座上坐下。
柳貞吉作勢要揍他，小世子忙躲他父王懷裡，咯咯大笑。
這時恒常已經帶人悄悄從側殿搬過了椅子過來給主子坐，周文帝退後一步坐了下來。
“是。”
她偏著小的，大的隻會更恨小的。
說罷，對勁洋洋地揚起了小腦袋，看得萬皇後笑了起來，那寡淡的神情也有味了起來。
“小世子，你說你能不能？”
“這事你跟皇兄說了？”
直到周容浚出聲叫了她。
“今後我如何對於他啊？”柳貞吉安然樸重。
“是。”柳貞吉應了聲。
見過她後，就曉得了。
萬皇後沉默了下來。
“父皇說要換了？”周容浚問了一句。
“小子，叫聲娘來聽聽？”柳貞吉哭笑不得，捏兒子的臉。
“現在不曉得。”
“朕的小皇孫……”周文帝跟他對視很久，得了他一個笑另有一聲叫，這全部胸腔都是笑意，轉頭與兒媳道，“你們教得好，現在就會說話了？”
“母後……”
“是。”
“會。”小獅子說得不得，但聽得懂很多，一聽就咧開嘴朝萬皇後笑，指著本身道，“聰明。”
這看得德宏殿裡一眾內侍宮女都提心吊膽，恐怕他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