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浚起了後,看向了他母後。
他躺著也冇睡,柳貞吉看他在想事的模樣,也冇說話,就是按著他頭上的穴位給他放鬆,也讓他好好歇息會。
太廟離福昌宮才三步遠,他們誰也冇開口說要讓他和他的王妃去,一個一個都不是甚麼好東西。
柳貞吉驚駭得低下了頭來。
周文帝與萬皇後已坐在高高在上的寶座上,坐上的兩人看著快步而來的獅王佳耦,周文帝在等他們膜拜行過禮後,冇讓他們起來,而是看著那行動倉促而來的四子,淡道,“何至於這麼倉猝?”
“萬事自是皇上說了的算。”萬皇後勾起了嘴,暴露了一抹冇有溫度的笑。
周容浚倒安然,直視著周文帝,一言不發。
“是,孩兒曉得了。”周容浚也不嚕嗦,再告了禮,回身帶了柳貞吉就走。
周文帝這一說,周容浚的神采好瞧了下來,而皇後的臉,此次是實打實地冷了下來。
柳貞吉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如何說來他們也是結婚了,他是她男人,也是她戰友,他敬過茶還要往屈平跑,這時候她可一點也不想讓他去站宮門前去享福。
這時,周文帝轉過眼,朝皇後望去,“皇後感覺朕這罰,罰得該不該?”
他見他四皇子暗中捏著的拳頭又緩緩地鬆了下來,周文帝嘴邊也有點笑,語氣輕巧了一點,“就讓他們小伉儷折騰去吧,都結婚了,朕也狠狠罰了他,朝廷高低誰還敢說他們的不是?如有那麼多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朕倒想見地見地。”
萬皇後的嘴便冷冷地翹了起來,嘴裡道,“那本宮也就不管你們的事了,都亂了套,本宮也管不到了,這事,想來你父皇心中也稀有就好。”
這時周容浚的嘴快緊地抿了起來……
福昌宮離太廟甚近,是自古天子皇後見皇族新婚佳耦的處所,柳貞吉一起隨周容浚走去,周容浚走得甚快,她亦步亦趨跟著,比及了福昌宮,她已出了一身汗。
這時候,天子還在上朝。
她人是笑的,眼裡也有笑,但整小我倒是冷的。
柳貞吉本望著被半翻開車窗的門外,聽到他的話,她收回眼神,低頭看著那還躺在她腿上不動的男人,淺淺地笑了一下。
“母後……”
模糊著,她看到了宮裡無數的眼睛在暗中在打量她。
柳貞吉跟著周容浚卯時初就候在了宮門外,等著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