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寺人把茶奉上後,皇後也未開口讓柳貞吉起來。
他好好帶了她出去,就會好好帶她出去。
“還是不通禮數。”萬皇後朝身邊的周文帝淡道,“還是好好教教不成,我看,還是放到我身邊再好好調教幾日吧,等浚兒返來再讓她回府去,您看行不可?”
柳貞吉驚駭得低下了頭來。
“哦?”萬皇後略挑了眉,嘴裡的話下一刻就對著柳貞吉去了,語氣中乃至帶著親熱的笑意,“本宮的小兒媳,看來也是不想與我這個母後多靠近靠近了?”
柳貞吉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如何說來他們也是結婚了,他是她男人,也是她戰友,他敬過茶還要往屈平跑,這時候她可一點也不想讓他去站宮門前去享福。
“母後……”
萬皇後聽了,嘴角一翹,“還叫獅王哥哥?”
她點了頭。
遂,伉儷兩人敬茶,竟不是兩人一起敬的,而是直等獅王敬完後,萬皇後才淺笑開了口,馴良讓了柳貞吉起來敬茶。
那是一道充滿著威脅的眼神,就彷彿周容浚如果為他媳婦開口求話,她就能讓他悔怨出口……
“上茶。”周文帝率先開了口。
這時周容浚的嘴快緊地抿了起來……
宮裡的人也不會當他們孝敬。
福昌宮離太廟甚近,是自古天子皇後見皇族新婚佳耦的處所,柳貞吉一起隨周容浚走去,周容浚走得甚快,她亦步亦趨跟著,比及了福昌宮,她已出了一身汗。
周容浚起了後,看向了他母後。
隻是末端,在柳貞吉躬著身要退下的時候,她朝柳貞吉開口淡道,“你們這親成得倉猝,本宮還是明天賦聽聞入耳,本宮不知浚兒為何這麼倉猝娶你,忙到連宮裡一點籌辦也冇有……”
而一平身,也就周容浚起來了。
萬皇後看著他淡道,“是嗎?”
這天下哪有父母的不是,言下之意,是周容浚的不是,不靠近她罷了。
周容浚若無其事地彆過臉,朝周文帝開了口,淡道,“多謝父皇,孩兒敬完茶就走。”
“嗯。”周文帝淡淡地應了一聲。
“萬事自是皇上說了的算。”萬皇後勾起了嘴,暴露了一抹冇有溫度的笑。
周容浚一聽,冷冷地挑起嘴角,“為何?不過是等著我向她再服個輸罷了,到時候她再風景領了我們去,天然有得是體例堵得住彆人的嘴。”
周文帝也樂於讓他這四子曉得他母婚究竟是個甚麼樣的人,也順了皇後的心,讓她作勢,一向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