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半路帶著皇後去地宮那等死,如果讓世人曉得了,都不曉得說他是癡情好,還是腦筋有題目的好。
“您還健朗,怎能夠離京?”柳貞吉苦笑,“您如果去了,說太子的人,怕又得有了。”
“這還是我們的不好,成全了你們的好了?”文帝說完,頗感荒誕地笑了兩聲。
“這事,朕還冇跟太子說,你去跟他說吧。”
**
“又傻了?”她遲遲不說話,周文帝抬了抬眼,拿無眼的眼睛瞄了她坐的那邊一眼。
吵嘴一體,禍福相依,這世上,冇有太多絕對的事。
連本身的死,也算計著。
為他,也為他們的孩子們。
他這平生呐,跟他當初所想的,除了當上了天子,如何就完整不一樣了呢。
葉蘇公公在宮裡這麼多年,從之前的小公公,到現在皇上身邊的貼身寺人,見過太子妃無數次,還真冇見過她這般傻過。
“父皇。”
的確是傻了。
“是,奴婢遵旨。”
“那是傻了?”
“彆嚷嚷。”文帝止了他的話。
“那你恨朕嗎?”不管他的四皇子與他們伉儷之間的各種,他們伉儷,到底是有些對不住她的。
跪在地上的葉蘇公公已經滿麵的淚,正在拿袖子抹眼淚,聽了皇上的這句話,去看太子妃。
他的兒子,能夠說大半都死在了他的手中,他手中性命數萬,可在他當政的這幾十年間,周朝人丁增加了五十萬不止……
“出去吧,”聽著聲音有點遠,文帝叫了他出去,“給你們太子妃點東西,造冊,皇後的都給她,鳳宮的造好冊後,你們再去德宏宮盤點一翻,那是給皇太孫的。”
這個女人,復甦得不像一個女人。
柳貞吉冇料,天子是要去地宮那兒。
隻見主子妃怔怔地坐在那,那模樣,竟是真的傻了普通。
哪怕還是不能諒解,但他的伴隨,就是最好的存在。
“你們怕?”文帝淡問。
地宮造的保密,但她曉得那是深山老林,離都城數千裡,天子這一去,怕是不成能再返來了。
天子的精力顯得很好,他說昨晚夢到皇後,籌算去地宮那邊去住一段,叫她過來是把鳳宮的東西清算出來,同時加外務府的人過來,把東西登記造冊,記在太子妃柳氏上麵。
柳貞吉苦澀道,“怎地又讓兒媳去說?好人都我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