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罰了。”周文帝歎了口氣。

“皇後殯天,朕欲書記天下,聖旨由你來寫,朕念。”周文帝斂了哀痛,語氣淡淡。

這麼多年了,從她第一次進宮,到她結婚,再到從西北的返來,十幾年的時候裡,她看著這個女人在她的愛恨情*仇裡浮浮沉沉,她享儘了這世上最大的繁華,也忍耐過最深的孤苦,可冇人靠近得了她,到最後,也無人想靠近她。

周文帝還是接管了紮針。

他一向都逼迫著他的兒子們成為最強大的人,隻要他們刁悍,擔得起這個國度,他們變成甚麼模樣,他都會欣然接管。

周文帝已經不能再看到麵前的兒子了,可就是麵前一片烏黑,他也還是感覺他們父子之間,向來冇有這麼陌生過。

周容浚走後,柳貞吉跪下,感激道,“多謝您。”

周容浚的那一手,攔住了周文帝帶到人。

周容浚在殿外跟大臣們在籌議皇後大殯期間的朝政事,被太子妃帶著要求的眼神走了出去,神情還算禁止。

他之前看重的獅王,成了太子,也還是變成了他不熟諳的模樣。

“皇祖父……”周裕渝哭出了聲,想起之前他大聲借文籍暗指他祖父不慈,不護兒孫,讓家不寧的話,他悲從中來,跪下道,“是孫兒不敬不孝,您罰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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