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麼要跟他們說的？”周文帝這時又開了口。
這時候，萬皇後的手一動。
這個江山，他怕是坐不穩了。
就好她明白他的一樣。
周文帝那無神的眼睛朝她的方向看了一會，然後偏過甚，朝周容浚道，“你母後的光陰未幾了。”
在他們身上缺的，這些年，已經在她與孩子們身上填滿了。
她回過了頭，看著周文帝，語氣淡淡，“用膳吧，我有些餓了。”
萬皇後想了一下，彷彿有話要說，但頓了一下，就冇說了。
如果好戲包含這個，好戲確切是好戲，但也夠讓人吃驚嚇的……
萬皇後這時眼睛從柳貞吉身上移開，看向周文帝，臉上竟然有體貼。
“你幫朕照顧下你你母後，容浚也可跟朕措置政務……”
可這些，都被他們這些年給磨冇了。
周容浚視而不見，帶著柳貞吉，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現在這個讓她感覺陌生的萬皇後，讓她感覺傷害。
柳貞吉聽到這口氣，也感覺周文帝是鬼上身了。
她決定跟她家王爺所說的一樣，甚麼事也不管。
“喝點吧。”萬皇後竟然比較暖和地如許答。
周文帝竟然也冇究查，道，“歇息好了，哪天你得閒，帶他們過來見見我們。”
也不是她見了鬼。
她傻傻地看著帝後兩人，然後看到翩虹姑姑端過茶杯過來，周文帝精確無誤地從盤中拿起茶杯，把杯子送到萬皇後的嘴邊……
說罷，他眼睛是看不見的，那眼睛，卻直視柳貞吉而來，“之前，廢太子現太子跟太子暗害你之事，是朕默許的，呂太醫的事，也是朕默許的，不關皇後的事……”
柳貞吉俄然有點明白，為何她男人要說她等著看好戲了……
先前怨偶，現在這模樣……
周容浚先開口道，“在府裡。”
柳貞吉此次完整冇有粉飾，直接看向帝後，也直接對上了萬皇後的眼睛，完整冇有避縮。
“皇後不是不曉得你的照顧，”周文帝說到，眉頭是皺的，嘴角也嫌惡地扯了起來，“是朕對你有所不住。”
柳貞吉完整不曉得要作何反應纔好。
“坐吧。”萬皇後先開了口。
那體貼淺淡，倒是實實在在的體貼，外露，較著得傻子都看得明白。
這麼多年的生存亡死都冇竄改過他們，兩隻腳都踩在鬼門關上了也冇讓他們和好，現在竟然就變了？
柳貞吉聽得眼睛直髮蒙。
這時候，不該她一個女人家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