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柳貞吉感慨了一聲。
“並且,我看他們也隻會算打贏仗前的開消,以後的這大半年,怕是要問我們王府要。”柳貞吉感覺按現在天子的心性,怕真是不會給他們甚麼好果子吃。
長殳在旁虛扶著,並不去幫,笑眯眯地看著不動。
周容浚揹著她走了一小段落,等身後跟過來的保護也落下他們一段路後,他看著高高的石梯,臉容安靜,側過甚回她,“怪不怪我?”
他偏頭,看她嘴都嘟了起來,冷峻的臉上有了點笑意,“我們府裡的銀子,宮裡不是也稀有量吧?”
屈奴盛產寶礦,但農作物非常不發財,養的牛羊馬固然比周朝本地的牛羊馬肥碩,易儲存些,但靠屈奴養的這些,再多養十萬軍隊,的確就是做夢。
“王妃……”長殳看著她。
他快速看了一圈返來,臉是冷的。
“王妃說得是。”幕僚也再明白周文帝不過。
西北二十萬軍,固然不是全數是他們王府養的,但有一半,都是從他們這裡領糧草的。
漢後代人實在都一樣,隻如果人,隻要不是天生絕情絕愛,誰都是本身豪情的俘虜。
她不消多想,也曉得周文帝曉得他們現在的糧庫另有多少庫存,因為庫存的帳,就是朝廷的監軍記的。
父女倆,都在柳貞吉的懷裡,中間的兒子,拿過她手中的碗,騰出身子幫她把碗給遞出去……
三個月不是三天,不是小數量。
“年後?”周容浚猜了一下。
要擠的話,就得跟老百姓搶糧吃了。
“不怪,”柳貞吉還挺悲觀,“就當我們獨立流派了,我覺著吧,這比父皇隨便說句話,哪怕是放個屁我們還得接著捧著強,他甚麼都不給我們也會想體例餓不身後,今後他想管我們,可冇那麼輕易管嘍。”
“能從屈奴和西北兩地擠出三四個月出來不?”周容浚看向柳貞吉。
周容浚也是默不吭聲地看著兒子奮力為他穿靴,隻一小會兒,額上都有虛汗了。
這點他們是拿不走的。
小世子習功課,練技藝,如何辦理過日子,這些王妃她不準他們這些老奴縱著,每樣都把守得嚴,他們想幫也是無從動手。
屈奴如果農作物發財,也就不會這麼多年與周朝以物換物,更不會老想著入侵周朝了。
這普天下,不管在甚麼朝代,看來自主都是一件花大錢的事。
“你覺得呢?”之前周文帝給銀子又給糧,但是,隨這些來的官員可一個也冇少,她這裡有本帳,他們手裡的帳更是比她的更清楚,想來想留下點用也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