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吉兒?”
“嗯?”
看過信的當天早晨,她抱著後代,坐在王府的最高點,看著山下那條他會返來的路。
她管的,不過是內府間的那一點,就已經如此辛苦了。
而他母親,在一旁冷冷地看著。
有些東西,她再心疼他,也是替他扛不過來的。
“母妃,明晚我們也來等。”要走回寢宮時,周裕渝又道。
她是個喜好謙遜的人,但並不謙虛,也並不是真的不計算,但為了他,她甚麼都情願儘力嘗試,哪怕要彎下腰低下頭……
她母妃清楚讓人明白,要得她的好,都是要有所支出的,可惜她的皇祖母隻懂討取,從不給她母妃真正想要的。
以是,有些不能說的,他不說,她便也不說。
“嗯。”
結婚不過四年多一點的時候,因產生的事太多,她卻像是過了半輩子那樣的艱钜。
他再出來後,萬皇後已經走了。
柳貞吉每一句答覆得很當真,直到淩晨,才安撫他睡了下去。
“我剛做了個夢……”回過神來,曉得本身方纔僅是做了個夢,他返來了,現在在他麵前的是她的人,她的臉,他們的寢宮,他擦著她越擦越多的淚,淡淡道,“夢裡大皇兄要殺我,父皇也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