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太硬,跟他的父皇一樣,說脫手就脫手,從不給人後路。

周容浚安靜地看著他。

“不如此,他如何活下來?”周文帝說到這,苦澀至極,“朕對皇子的手太鬆了,當年朕如何爬上來的,就想著讓他們也如何爬上來,卻忘了,權力大了野心也會大得收不歸去,現在再悔,已經來不及了,朕話已經放了出來,即便是朕,那話已經收不返來了。”

何不問她本身?

他經曆的太多了,多到確切從骨子裡竄改了脾氣。

他曉得,全部朝廷裡,要動他的王妃的那些人,冇幾個是足覺得患的,他最大的仇敵,是麵前的這個。

這廂,萬皇掉隊了書房,看到了倒在椅背上躺著,看著房頂一言不發的周文帝。

阿誰不管他王妃如何做,都冇有真正把她放在眼裡的天子。

“父皇何嘗不是。”

萬皇後連說了好幾句,周容浚才曉得她說的阿誰“她”是他的王妃。

她不能說這是他們的浚兒乾的,她再明白,也不能說出口。

萬皇後說出這句,眼淚從她的眼睛邊流了下來。

萬皇後也曉得怪不了他,因為逼她逼到絕境了,她也比他這兒子仁慈不了幾分。

他嘴角略彎,牽涉出一分至心的淡笑出來。

當年她拿他的存亡和今後博他父皇的重視,為他的大皇兄謀太子之位時,她有冇有問過本身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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