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秦厲額角滑落一滴盜汗,正躊躇著要不要點頭之際,隻聽楚燃啪的扔了奏摺,聲音突然變冷道,“本王最討厭彆人的叛變,另有口是心非企圖不軌的人,秦厲你身為炎王府的管家,最好時候服膺這一點,不然本王不能包管你的人頭還能安然無恙的待在你的脖子上!”
秦厲暗指禦靈風下毒害她,楚燃卻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彷彿隻是聽一句閒話罷了,但她身上卻披髮實在足攝人的寒意,那慵懶妖嬈的身姿似傲立頂端的神砥,早已洞察了統統本相。
“你如果敢受了風寒,本王便將你扔出王府!”楚燃低頭輕笑,語氣真假莫辨。
楚燃盯動手上的扳指嘲笑出聲,半張鎏金麵具下的清眸掠過一絲黠光,而後掃過一旁混亂的書畫,順手抽了一張出來,驚見一張熟諳俊美的畫像,竟是手握長劍長身玉立的絕情!
楚燃白了他一眼,鼻孔朝天傲慢的冷哼出聲,“王妃多心了,本王是體貼本王的銀子,想想本王贏利輕易嗎?一個月纔有那麼一丁點俸銀,你如果得了風寒,每副藥還不得個十兩八兩,如果你病上個十天半個月,本王豈不是要一窮二白了,一會王妃該立立字據,今後借一賠十!”
“秦厲,本王的身子略感不適,便勞煩你前去宮中為本王請來太醫,路上如有人相問,便說隻是小病罷了,切莫張揚……”楚燃俄然輕柔的語氣,讓秦厲煞時回過神來,昂首隻見她用手重抵在額心,神采帶著幾絲病態的慘白。
“多謝爺……”聽到楚燃大赦的話,秦厲心中卻冇有一絲輕鬆,反而壓了大石頭般堵得慌,七上八下的苦苦煎熬著。
目送他消逝在視野絕頂,楚燃方纔垂下了額際的手,懶懶把玩動手上的玉扳指,那裡另有一絲病態?
“爺……”久久冇有聽到楚燃發話,秦厲侷促不安的昂首望去,心中頓時冇了底。之前的夜楚燃雖冷血殘暴,但他跟在身邊十幾年,或多或少也能猜得幾分,但麵前的人卻似飄忽不定的輕煙,喜怒不可於色,讓人難以捉摸。
秦厲麵露一絲難堪,略帶敵意的掃了禦靈風一眼,便緩慢低下頭,緊抿著薄唇不言。
“罷了,起來吧……”本覺得死光臨頭了,誰知楚燃懶懶拿起一本奏摺,不冷不熱的飄了一句,輕抿著薄唇,不怒自威。
“你思疑是王妃下的毒?”將秦厲的神采儘收眼底,楚燃懶懶翻閱手中的奏摺,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嚴肅與氣勢倒是渾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