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這個二子不想說的,是決計從他口裡問不出來的,歸正也是無關風雅的小事。
“我們不是要請吳王妃為我們說好話嗎?三公子,找三公主豈不更好?”阿蠻不解,他們送了這麼多金銀還不就是為了有一個機遇能讓吳王妃開口給楚王說上一句好話。
“把這些桌椅香爐全數撤了,拿去燒了,換批新的來!”
父子之間,不像父子,倒像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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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得臣一眼就瞥見成嘉上著夾板的右手,眉頭深皺,一臉不悅地問道,“明知頓時就要入朝為官,竟然還把手傷成如許。這趟進宮,究竟是如何傷的?賢兒,這麼大的人,真是越來越不懂事,還要你這個弟弟為她諱飾醜事。”
牆邊的燭火劈啪爆出一絲火花,隔著圓桌遠遠站著的成嘉,柳眉微簇,抬開端來,解釋道,“父親,是我本身不謹慎練武,撞到了某個侍衛的長劍才受的傷,跟二姐無關。”
“嗯,此次庸國大勝,我們楚國為先,定是要分上一大杯羹,特彆要將庸都城併入我楚,納為上庸郡。”成左尹微微點頭。
待容瑜拜彆,精舍中間一座議事花廳的木門,俄然從內擺佈敞開。
既然這條路走不通,就隻能換另一條路了。
容瑜出聲命道,“去楚王宮命我們的人不管花甚麼樣的代價都要聯絡到二公主羋玄。”
素淨而妖嬈的年青女子們齊齊繫好酥胸半露的衣衫,半跪著退出花廳。
成得臣拿起他寫的奏簡,掃了一眼劈麵的兒子,眼神中更加對勁,大手一揮,“此事就按你的意義去辦。不過等四國會盟以後,我就要退下來了,你也做好籌辦,藉著此次四國會盟之際,入朝為官吧。你也老邁不小了,你哥哥早在你這個年齡之前就已經入朝為官了。”
“容瑜來之前,我已經清算好大庸此戰五大罪,正籌辦向父親您彙報。”成嘉恭身回道,將他早就籌辦好的罪行遞了上去。
“嗯。這庸國三公子的話,你如何看,秦巴兩國,到時可會背叛相向?”成得臣沉吟一聲。
冷淡決計,謹守尊卑。
這是何其豐富的巨利!
“是,父親!”那雙雲淡風輕的眸子定定看著對方,明滅著一樣狠惡的鋒芒。
成嘉一向負動手,目送著浩浩大蕩的一行男男女女遠去,吃緊趕赴另一場酒肉混堂的狂歡盛宴,轉頭環顧一圈狼籍不堪的花廳,對靜安擰眉說道,“把這些全拿去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