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考生及中間見證琴師聞聽,不由更加驚奇!再無人敢心有不平!
就聽那黃臉麻子中年男人大聲道:“考生白起,絕音上位!”
就聽五位聖帝順次道:“絕音”、“絕音”、“絕音”……竟然分歧評定為“絕音”!
接著,刀月痕左手揉琴,右手緩緩教唆,如見重重屋宇,灰瓦大殿,穩沉厚重。俄然,琴音嘹放,漸次升上,彷彿舉頭瞻仰,目及於天。至此琴音變作錚錚柔細,狷介婉轉,若見白鶴飛來,掠過屋簷,此中感受有“燕飛還”之妙,卻又完整不著陳跡。
二樓雕欄上,那位白鬍子老頭大聲道:“你們聽好了!自本日起,我們蠻國人便要叫天下曉得,這天下究竟是何樣貌!”說著解下古琴橫於左手,口頌咒語,猛地挑弦兩下,收回兩道青光,直朝五位聖帝射去。
這時,那老奴搬來錦凳,請大蜜斯坐下,便倉促下去。上官紫桐坐在上麵,歪頭去看刀月痕,已經認不出他來。但是刀月痕卻俄然間認出上官紫桐來,心道:“本來她是皇城中的官家後輩!”
俄然,音色沉穩中略起滄瀾,彷彿海潮鬨海,夾帶陣陣開放之音,推疊遠擴,繼而幾聲短促濁音,叫民氣神一提。接著,一聲高亢之音,突破短促濁音,直升而上,如同目睹深海氣泡當中,向上浮出一隻龐然海怪,破浪躍出。
臨到掃尾處,刀月痕四指齊拍琴麵之上,收回一聲糙澀之音。便這一聲糙澀之音,彷彿刹時點醒世人,若聞府宅當中,有瓦罐摔破之聲傳出來,神意立現。
他之起手,倒是從右手小指而彈,小指係“手少陰心經”,是為禁指。台上青色虎頭麵具聖帝尖聲細語道:“成心機!”
東西天街貫徹,兩丈餘寬,車馬人流四方會聚。兩旁屋宇塗金扶朱,碧瓦飛簷,氣度恢宏。那市道上擺設售賣,或四方奇貨,或日用起居,討買叫還,竭吵吵嚷嚷。偶爾一對官兵,冠纓披甲,持械走巡,保護皇城百姓安寧。大夏王都威儀,感慨先帝霸業。
此人轉頭一看,見是一名叫花子,包一頭布巾,身材健壯。睜眼怒道:“臭叫花子,你抓住我乾甚麼?信不信我叫人剁了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