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破天點了點頭,小聲道:“這裡說話不便,我們換個處所。”
風助火勢,瞬息間木樓焦灼一片,向瀑佈下方垮塌,帶著那些兵士,向瀑布底下墜去。
中間一棵大樹上,兩小我爬在樹杈上,模樣非常狼狽,卻恰是昨日與刀月痕同住一家堆棧的少女和她的丫環。
童破天聽了心有不悅,卻也容不得遲延,心道:“得從速措置了這隻老虎,不然引來城中官兵,可就壞了大事!”
伴計道:“西山被官兵扼守著,倒是不準平常百姓出來,小的也不曉得內裡究竟有些甚麼。”
伴計心道:“都怪我本身眼賤嘴賤!喂狗就喂狗吧,總好過他去老闆那邊告我一狀,丟了這份差使的好。”不住點頭道是。
紫衣少年轉過身來,見刀月痕一起落魄避禍打扮,不由笑道:“我們兩個,如果走到大街之上,隻怕被當作通緝犯的必然是你!”
童破天轉頭對刀月痕道:“就是這裡了。兄弟藏在樹叢中,千萬不要現身。如若傍晚我未能來見,你就自行歸去城中,他日有緣再見。”
紫衣少年道:“你這根沖天獨辮打扮,比我也好不到那裡去!”
少女路過刀月痕身邊,瞥了他一眼,轉頭對那伴計道:“你們堆棧比來很不景氣麼?如何連叫花子也能住出去?”
童破天看了看身後那三人,隻見那駝背老婆婆搖了點頭。刀月痕明白,是要叫童破天不成說破。
刀月痕轉頭一看,噫的一聲,心想:“如何她在這裡?”本來這位少女,便是堆棧中碰到的那位少女。
一片昂揚的喊殺聲起,童破天帶著右岸殘剩的白衣男人,朝山嶽下突圍而去。
刀月痕揹著承擔,出了句留縣,向西而行。走了兩日,來到一座城池當中。此處是龔州卓郡紀縣,人丁浩繁,街上人流車馬哄雜,遠較句留縣繁華。
那伴計彷彿認得這位少女,趕緊上前去帶路,把刀月痕晾在一邊。
時近巳時,路上行人五五六六,都作結伴而行。他上了東側山嶽,循著盤曲山道,來到一坐位於山腰的六角涼亭前,隻見亭眉金字題著“豺狼亭”三個字。
童破天道:“童破天。”
上官紫桐一愣,氣得頓腳道:“真是鄉間人,牛蠻子!不成理喻!”
刀月痕看了看相互穿戴,笑道:“你此人倒蠻風趣,樣貌也很古怪。”
刀月痕倉猝收了東西,去追剛纔那些人。
挺身上前,豎直刀身,左手駢伸兩指,口唸有詞,緩慢自上而下騰空寫了甚麼。